66.每周见面

  林莺顿时顾不上哭，赶紧收拾好情绪跟着司博来到了图书馆。
  实高月考一般安排在周末两天进行，周一晚自习前公布名次，好让各科科任老师能抓住晚自习的时间讲解。在这样一个尴尬的时间点，图书馆自然是空空荡荡。
  司博拎着面包和水当做两人的晚餐，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正好迎面撞上图书馆管理员，林莺正紧张，就看管理员吹了吹自己的小胡子，对熟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弄书上啊，要不然削你。”
  “知道了。”
  少年没空和管理员斗嘴，拆开面包袋子递给林莺：“我先把好话说前面，这一次虽然你排名掉了，但总分比上次高，卷面难度我个人感觉和上次差不多，至少足够证明你没有退步。”
  “但是名次下降，不光和你自己的努力有关系，也和周围人的努力有很大关系。”
  确实，这次林莺能明显感受到周围的人都在努力，就连寝室里那几个爱笑爱闹的女孩都收敛了玩心，每次林莺在寝室基本很少看见她们聊天玩手机。
  “那我要怎么办才好？”
  这也是她最担心的问题。
  她不聪明，也不是那么有天赋，只能比别人更努力，但每个人的一天都是二十四小时，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顶在了上限的天花板上。
  “所以你要学会利用时间。”少年也拆开面包袋子咬了一口，“把时间主要用来加固薄弱的科目，甚至是薄弱的题型，而不是平均分配。”
  “总之，先摆脱焦虑情绪，像你这样乱无章法只知道怼时间的学习方式能考到这里来，已经足够证明你不比任何人差。”
  司博好像会读心，一句话便完全击中了林莺心中所想，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试卷在林莺面前摊开，就看少女满脸惊讶：“你怎么拿到试卷的，不是还没发吗？”
  “放榜前我去了一趟老师办公室。”
  他将优等生的游刃有余展现得淋漓尽致。
  “拿我自己的，顺路拿了你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扶了一把眼镜，“好了，刚把好话说完了，现在我们要来复盘一下你的物理了。”
  林莺一听要开始复盘，也忘了问司博为什么拿了自己的还要顺路拿她的，完全被少年讲题的节奏带了进去。
  等到晚自习铃响起的时候，林莺已经完全不会因为这次的退步而感到挫败，又重新找回了方向。
  她甚至想起刚躲在楼梯下面的角落哭都有点好笑，在回教室的路上还忍不住问司博：“司博……我刚才在那哭，是不是挺蠢的？”
  少年还真的认真地想了一下：“是有点。”
  然后看林莺耳朵一下就红透了，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以后有时间哭还不如直接来找我，哭不能解决问题，但我可以。”
  他一只手揣在兜里，另一只手扶着肩上的书包带子，嘴角意气风发胸有成竹伴的弧度着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让林莺搜肠刮肚想要找出一个形容词赞美他，却发现好像不管怎样的词都配不上眼前的少年。
  而此刻在少年眼中的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司博看着林莺因为他过于自大的话而露出呆愣的表情，想笑，更想伸出手去捏一下她的脸，但他忍住了，只是用力地握了握自己书包的背带。
  “傻样。”
  下了晚自习之后，林莺把一晚上刷题的成果拍给司博检查，然后回到寝室洗澡。
  自从上了高中，她的洗澡速度简直有了质的提升，几个女孩刚看她进去，还在盘算自己能玩几分钟手机，结果还没刷几个短视频人就出来了，简直吃了一大惊：“我靠，林莺你这速度，你脱衣服了吗！”
  林莺嘿嘿傻笑了一声坐回书桌前，正好秦衍的电话打进来。
  他们又是好一阵没有联系，林莺看着那个电话，心跳猛地加速，赶紧接起：“喂，秦叔叔？”
  “嗯，”男人那头很静，应该是在家里，“今天月考成绩出来了吗？”
  原来他还记得今天月考出成绩。
  好在有司博之前的一小段心理辅导，让林莺已经不觉得这件事很难以启齿。她将自己的总分和排名报给他，就听秦衍沉默了一会：“看来实高的竞争确实很激烈。”
  她的总分明明比上次高了一点，但排名却下降了。
  秦衍可以想象到小姑娘的沮丧，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语气，尽量和缓道：“那对于排名下降你有什么想法？”
  林莺摸不清他的意思，只能抿抿唇：“我会更加努力好好学的。”
  “你自己闷头努力可能效率没那么高，”男人说：“你想不想周末到市区来上课，把你比较薄弱的科目补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周五可以去你学校把你接过来，周日再把你送回去。”
  闻言，少女眼睛一亮。
  “真的可以吗……？”
  这个意思是……他们之后每周，都有见面的理由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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