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前妻后疯狂洗白 第64节

  男人停下脚步。
  “我能占卜过去和未来。”
  男人:“……”
  “占卜过去未来?”他重复了一句,还没等陆惜月回答,便嗤笑出声。
  真是大意了,差点儿上了这个小丫头的当。
  什么占卜未来,江湖骗子如今都不时兴这一说法了。
  陆惜月就知道自己这么说很难令人相信,她也不慌,轻声开口:“你小时候曾经偷过庆伯爷的私房钱,后来被庆伯夫人抓到,父子两一块跪了搓衣板,我说的没错吧。”
  男人笑吟吟的唇角顿住,看向陆惜月的眼神存了不可思议。
  陆惜月扬起眉,她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有一次姚心语心情不好,与三皇子生了嫌隙,来找他诉苦时,他说给姚心语听的笑话,就是为了逗她开心,
  当然,还不止这一件事。
  “你还偷看过你表妹洗澡,好像是五岁,与你家的堂弟一起,是吧。”
  与上一件事不同,这件事只有他和已经故去多年的堂弟知晓。
  男人耳尖染上几分绯意,恼羞成怒的喝止她的话:“够了,胡说八道也得有个限度!”
  话虽如此,他不自然的眼神已然出卖了他。
  男人重新审视起脸上血痕骇人的少女。
  占卜过去和未来,难不成是真的,世界上当真有这种手法?
  “既然你会占卜,怎么就算不到,今天会被我抓到。”他抓到了一处漏洞。
  “占卜过去未来,这是窥透天机,会折寿的,我总不能天天算吧。”
  这个解释合理的多,许多能人异士多数都是这么个说法。
  男人默了默。
  他当真是被利用的那一个,陆惜月说的话,是真是假?
  倘若是真的,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与付出,岂不是一个笑话?
  此时此刻,杀人无数,早就练就了铁血心肠的男人内心无比惶恐。
  他们庆伯府上下一百多口,尽数被冤枉死,小时候,他午夜梦回,总能梦到浑身是血的父母与亲族围着他,诉说他们的冤屈与恨意。
  大仇得报多年,忽然告诉他,他杀死的仇人是听命行事的,他帮助多年,爱慕多年的姑娘居然也是杀父仇人,还把自己当傻子一样耍。
  这让他如何接受,如何敢去相信!
  心中辗转难安,男人深深看了陆惜月一眼:“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
  否则,他一定会用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法子来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撂下这句话,他便推门离开。
  录陆惜月这才狠狠松了口气,动了动嘴唇,下颚处的伤口还在滴血。
  好在现在天气不热,感染的几率很小。
  杀手门门主一定是得到了丞相府当年陷害庆伯府的证据,有这么一层在,就算是对方不相信他的话,也得有所顾虑。
  索性,这人还没有彻底被姚心语迷住心神,分的清是非道理。
  她仔细观察起周遭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一个空置的书房,摆设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她昏迷许久,刚醒过来时身上绵软无力,这种症状应当是中了迷药。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药,她昏迷了多久,如今还在不在琼县。
  在琼县的话,萧云珩……会来救她吗?
  四下无人,杀手门门主亲自出马,只怕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她还是自救比较靠谱一些。
  动了动手腕,粗糙的麻绳摩着细腻的皮肤,不过片刻就渗出血来。
  可即便是这样,绳子也没有松动的迹象。
  ……
  与此同时,人仰马翻的赵府之中,灯火通明。
  赵品谦正指着萧云珩发火:“你到底是怎么照顾人的,这么大一个人丢了都没发现,你就是这么做人家的相公的吗?”
  萧云珩站在院子中,听着他的指责,任由他发泄怒火,始终一言不发。
  “赵老板,眼下还是找人最重要吧。”谢之洲提醒一句。
  “哼,我妹子要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斥了萧云珩两句,吩咐小厮备马:“备上厚礼,随我去县令的府邸。”
  深更半夜把人劫走了,又没有留下什么口信儿,不是勒索钱财,便是别有所图。
  他倒是希望对方是冲着勒索银子来的,毕竟,他什么都没有就是银子多。
  希望县令看在厚礼的份儿上,愿意再下一份搜查令。
  第87章 水路
  县令是被身侧美妾的呼声喊醒的。
  美妾手覆在县令胸膛,柔声提醒:“大人,外头似乎有人找你呢。”
  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县令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抱着美妾就准备接着睡,就听到外头下人道:“大人,是民和典当行的赵品谦赵老板。”
  赵品谦,他又来做什么?
  莫不是为了通缉令的事儿,人还没抓到呢。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人,下人又道:“还带了一车的东西,小的瞧着,价值不菲。”
  一句话,令睡意浓重的县令陡然睁大眼,当即从床榻上坐起来。
  美妾被他撞的踉跄,却也知道他平生除却这县令的乌纱帽,便是财,没敢拦着。
  穿好衣服出了门,县令来到正厅,就看见焦急不已的青年踱步而来。
  “县令大人,那贼又来了。”
  县令客套的话哑在嗓子里,同样震惊:“又去你家偷东西了?”
  赵品谦点头,“可不是,我库房里的现银都了有五千两,这贼未免太嚣张了。”
  琼县在边境,民风再开放,姑娘家莫名其妙被劫走,总是不好的,说是银子,也好刺激刺激县令,让他加派人手。
  县令听到五千两银子就这么白白丢了,眼睛都瞪直了。
  “岂有此理,这个贼简直不将本官放在眼里。”他坐在椅子上,重重的拍着桌子。
  他都下了通缉令了,这个贼竟然去而复返,又偷了赵品谦的银子,哪怕是对方宠着赵品谦的银子去的,这举动也等于打了他堂堂县令的脸。
  “除却银子以外,还丢了旁的没有?”
  “没有了,幸亏是小厮起夜,瞧见库房的门开了,否则,我以后就得喝西北风了。”
  赵品谦声色沉沉,说的有鼻子有眼,县令完全没看出任何异常来。
  他对着身后阿水使了个眼色。
  很快,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堆了一整个桌案,眼看着都赶上县令的胸膛高。
  “直到大人办案不容易,可大人是我们琼县百姓的父母官,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他叹着气,委实无奈。
  县令被满桌子的财宝闪到眼,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这个你放心,本官自当竭尽全力,帮你找到这个盗贼。”
  无论是靠在赵品谦两次送礼的份儿上,还是为了头顶的乌纱帽和脸面,县令暗暗下定决心。
  这次誓必要将那盗贼缉拿归案,以正琼县风气。
  与此同时,天光大亮,赵府之中,萧云珩与谢之洲二人返回陆惜月的房间里,开始仔细探查每一个角落。
  终于在他以为要做无用功的时候,走出房门来到长廊,瞥见一处并不算深的脚印。
  脚印的长度看起来是一个成年男子,从长廊外的花园里一路走到门口,有折返的痕迹。
  他面色一变,跟着折返的脚印一路深入花园里湿漉漉的泥泞地里。
  谢之洲见状,也跟了过去。
  脚印最后消失在墙角的垂柳旁,树根下散落着几枝被这段的树梢。
  耳根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翻出墙外。
  外面是一条久没人进的深巷,巷子里积灰许久,上面有轻轻浅浅的马车车轱辘印记。
  “只要顺着车轱辘印,就能找到人。”谢之洲面上有了几分笑意。
  至少,不是全无线索。
  萧云珩也想像他这般乐观,看着这条空巷出口通着繁华的街道,他神色幽幽,将谢之洲的庆幸打了回去:“这条巷子通着街道,现在街上人多,只怕有线索也没了。”
  谢之洲听着,心中一窒。
  萧云珩没有回去,而是去取了这些日子陆惜月分给他的银两。
  她隔三差五就会给个几十两银子到几百两银子不等,现在他的手头上就有近两千两银子。
  那边县令派人在挨家挨户的寻找赵品谦口中偷盗财务的小贼,萧云珩拿着银子,说着车轱辘印记转弯向西边,开始挨家挨户的寻找线索。
  第一户人家是卖红灯笼的大伯,收了银子后十分好说话:“马车声,好像是有,我听着声,是往西边去了。”
  萧云珩道了声谢,一路往西,又是一个岔路口。
  这次,车轱辘的印记消失的干干净净,他花了二百两银子,才从好几户人家口中探听到线索。
  谢之洲与他一道查问,一个时辰后,两千两银子还剩下一半。
  年轻俏丽的姑娘家双颊绯红的看着面前俊逸不凡的两个男子,语气不自觉娇嗔起来:“就在那边的湖边吧,我昨晚听见有马车的声儿了,还赶的挺快,声音特别大。”
  “二位公子是在找人吗?”她好奇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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