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十五条人命，惨无人道的凶案！凶手三人已被抓获归案！】
  【……本台记者卡曼表示他从未见过如此令人作呕的作案现场，受害者们部分的残肢在厨房的高汤锅中被发现, 大量的皮肤被黏在地上, 除此之外, 警方怀疑仍有更多已经遇害了的人并没有被找到，他们将视线转向了凶手们曾经丢弃过的厨余垃圾……】
  【……蝙蝠侠和罗宾带给了警方新的线索和消息，接下来他们会沿着这条推理继续展开行动……】
  禹月的手机浏览器开了分级，日报上的现场图片是无打码的，她放大那张拍摄皮肤的照片，毫不意外地注意到下方早已模糊不清的残存法阵痕迹。看起来这些天蝙蝠侠不仅在和红头罩斗智斗勇，还在兼职谜案追踪主持人，大雨时估计他和罗宾正在处理这件事，所以姗姗来迟，没能抓到脚底抹油的禹月和被迫抹油的杰森。
  看来仓库的事不是独一件啊，哥谭确实逐渐混乱起来了。
  唉，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场暴雨里没撑过去……
  禹月草草浏览过去，除了个挤在角落里的关于‘人鱼’的小报道，后面的都是些对她来说没什么大用的娱乐版块。写这个的应该是那天叫住她的粉衣女郎吧，禹月还记得对方无意识表现出的依赖和信任，甚至还把杀人怪物送的金纱当围巾来用，冲进危险的积水中时也很果决。这样来看她还挺不错的，从噩梦般的经历里坚持着向前走，并且过得更好了。
  富人区的电力系统被优先抢修，清晨就可以使用座机通讯了。
  今天庄园内的电话铃声不断，从上午九点第一个电话打来时，禹月就已经开始烦了。这群中老年人依旧在21世纪坚持所谓的‘传统’，长途通话必须要用老式拨盘电话来交流，让已经习惯了用腾o会议、钉o或者zoom的年轻人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更别提相当灾难的交流效率，讲得嗓子快冒烟了才进入正题。
  “是的，我可以接受这个报价，不不，并不包含了之前那个——”她咳嗽两声，用手边的绿茶润了润嗓子，“是的，我理解你的不便，但我这边已经退让了很多。”
  “你同意了？好，那么等路面被修复好后我会将纸质证明书带给你，更详细的可以当面谈……咳咳，那么晚点见。”
  禹月又灌了两口茶水，深深吐气。
  好在她的公司还能帮忙分担一部分工作，新雇佣的秘书刚上岗就被老板抓着007，连带着底下所有人也跟着地狱加班。穿越到异世界当资本家的生活总让禹月有点心虚，生怕下一秒就被挂路灯——不过她有给加班费的！三倍呢！
  下一个电话很快就来了，先是熟悉的一套你好吃了吗今天天气怎么样的万能连招，进入主题，极限拉扯，佯装生气，双方达成共识，最后再聊聊日常就结束通话。重复的谈话内容和虚情假意的关怀让禹月头皮发麻，让管家多倒几杯茶的时候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
  今天不知道第几次铃声响起，禹月揉了揉太阳穴，单手接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克洛伊。”她清清嗓子，“请问你是？”
  “下午好，凯普莱特小姐，”话筒中传出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大厅中，“我是布鲁斯。”
  禹月差点破功，捂住了嘴才避免当场发出公鸡早晨打鸣的动静。突然捂嘴把空气和口水一同摁回嘴里的后果就是她憋得满脸通红，小声咳嗽起来。
  “……你好，韦恩先生。”她在电话这头面目扭曲在椅子上扭曲蠕动，语气还努力保持着很专业冷淡的音色，“有什么能帮你的事吗？（is there any thing i can help with）”
  “哦，只是来感谢下你的捐款！”布鲁斯那边夹杂着水声和女人的笑声，细听还能听见气球爆炸的脆响，“真是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好心的姑娘，哥谭人会感谢你的——缇娜，亲爱的，我等下就来！”
  “不用谢，捐款的主力是你，我只是投机取巧罢了。”禹月犹豫了下，“以及，韦恩先生这是在……？”
  女人调笑着靠过来了，哗啦啦的水流声和男女啵嘴声被昂贵的定制话筒全部传递到了禹月耳中，她几乎是保持着宇宙猫猫头的表情听完了这个深吻全程，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不在身体里了。
  “唔，我在和亲爱的缇娜约会。”布鲁斯似乎终于腾出嘴来说话，呼吸有点急促，“不知道凯普莱特小姐今晚有时间与我共进晚餐吗？”
  禹月：……
  你怀里抱着新交的女友，刚啵完嘴，两人甚至还甜甜蜜蜜地抱着呢！在这种情况下当着女友面去邀请另一个女性共进晚餐，你可真是离谱他妈咪给离谱开门了啊！
  老爷，人设真的这么重要吗？我求求你给哥谭甜心这个身份留点面子吧，虽然这种东西在你公开表示肌肉是喝蛋白粉喝出来的，对外说在楼梯上玩跳绳摔成重度骨折，每次遇见危险总是第一个跑路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回归正题，她对这次晚餐邀请的本能选项就是拒绝。
  但她又想到了点别的东西。
  如果一位封面女郎和韦恩共进晚餐，她会得到很高的曝光度，至少这个月内的商单都不用愁了，要是运气好些一战成名也不是没可能。如果一位中年男性公司老板和韦恩共进晚餐，那么更多橄榄枝就会被抛到他的面前，如果把握好力度，源源不断的合作机会就摆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