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对战羽衣使

  祝君君没再接着演下去,而对这名守卫的女弟子态度坚决提出了质问:“这位仙子,在下久候不至贵派大师姐,裴仙子也迟迟不回,如今竟连这中庭的门也不让在下出了,敢问贵派这是何意?”
  那女弟子脸上本就淡漠无情,此刻更是冰寒一片:“贵客还是耐心等着,璇女派可不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地方。”
  “呵,”祝君君冷笑一声,“这么看来说是说不通了!”
  话音未落祝君君一招伏阴指直接点出,那女弟子没料到祝君君竟是个说动手就动手的,立刻施展身法退避,但一旁的蒋灵梧早已恭候多时,指尖飞针无声射出,精准刺中了她玉堂、神阙两穴,当即就将人定在了原处。
  “快走!”祝君君拉住蒋灵梧就跑。
  眼看两人就快逃出中庭,四周的白玉墙外突然飞袭而来十数道尺宽的白练,铺天盖地,将天光分割成了无数方块。
  裴瑜儿踏着白练从天而降,冷声喝道:“太吾传人这是要到哪儿去?大师姐料理完了琐事即刻就来,还请不要在璇女派放肆!”
  祝君君懒得多说,抄起她的百炼千人斩重重挥出一刀,那锋利的刀风中蕴着磅礴内力,劲道之悍猛远超裴瑜儿预想,半数白练竟被生生劈开,中庭大门就在眼前。
  “好强的内力!”裴瑜儿眉头一拧,她没料到这位太吾传人的内功如此深厚,倒是大大低估了她,于是双手轻挥,纵身跃起,“众姐妹,结阵!”
  然而蒋灵梧却在她们簇拥而来列阵之际忽然一步踏出,使出了一招十分应景的踏雪寻梅。
  他身形轻捷,踩雪雪不陷,踏梅梅不落,旋身至半空的霎那丹田的内力也已运至指尖,一套漫天花雨式自上而下凌空而发,每出一指都带着捉摸不定的方位变化,直指在场璇女弟子,前后左右四面八方无一疏漏,众人躲的躲、挡的挡,却是左右支绌应接不暇。
  祝君君也没干看着,在蒋灵梧出招的同时操控长针以御射之法疾速游走人群。
  她不欲与璇女派结仇,出手都是点到为止,只将人定住而不伤其性命,且因她内功修为远胜于这些普通弟子,因此即便她们运功冲穴也冲不开。
  两人配合默契,没耽搁多久便控制住了局面,一前一后朝大殿直奔而去,接着又用同样的手法将大殿里朝她们围过来的弟子也悉数定住。
  眼看就要逃出这座赤帝宫,祝君君的眼皮却跳得厉害:“璇女派原本有五名羽衣使,即便冯金娘死了那也该有四名,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肯定是在哪里埋伏着他们!
  果不其然,在即将迈出宫门的最后一步的时,祝君君感觉一股凛冽寒气直冲她面门而来,她赶紧拉住蒋灵梧往后一让,紧接着就看见两个谪仙般的清丽身影从宫门外联袂袭来,白衣胜雪,青丝如瀑,挽在肘间的霞色披帛在疾风中簌簌抖动,宛如天际垂云。
  的确是璇女派的羽衣使,却只来了两名。
  “两位仙子也要拦我们去路吗!”祝君君喝问。
  其中一名羽衣使盈盈一笑,眼波流转瑰美无方,对此刻大殿内的情形浑不在意,只柔声道:“小女子不过是想请太吾传人回去继续做客,怎能说是拦呢?”
  还搞这套!
  祝君君冲蒋灵梧使了个眼色,旋即抡刀而上。
  她现在的武功招数还不够精湛,却胜在膂力过人,内力又远胜同阶,凭的就是个一力降十会,偌大一柄百炼千人斩在她手中舞得呼啸生风,狮相门刚强鲁勇的九牛二虎刀横扫大殿,无所顾忌。
  那些被她定住了身的璇女派弟子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生怕被这罡猛的刀风刮到,到时不死也要退层皮。
  不过祝君君出手还是有分寸的,她可不想真的将璇女派得罪个彻底,因此使出的刀法虽然狂放,却避开了这些不能动弹的漂亮姐姐,也没有拿人质做威胁——尽管这是离开这里最快捷的方式,她只将刀锋对准了那两名羽衣使,同时还对蒋灵梧喝了一句:“灵梧,不准怜香惜玉!”
  蒋灵梧这辈子所有的怜香惜玉全给祝君君一个人了,哪里还有更多再分给别人,况且今日之事是璇女派不义在先,他和祝君君没有道理束手待毙。
  想到此,双手运转的内力路数一变,原本两道内气顿时化作为了六道,御着九枚银针齐飞而出,分进合击,变化如神,正是百花谷的六弦九针术。
  这两名羽衣使虽武功不凡且进退默契,但在蒋灵梧与祝君君的合围下还是渐渐落了下风,只是她们脸上不见急色,仍旧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祝君君没有轻敌,她知道璇女派最强的武功是音律,在游戏中杀伤力极强,一个不慎被她们利用身法拉开距离,那就等着被弹琴弹死吧。
  她现在走的是莽夫路线,内力虽深但却不懂如何化解这种玄妙的攻击,一旦被这两人找到机会她可就凶多吉少了,而蒋灵梧完全有能力将她救出重围,但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赶下山救贰壹,不是一走了之。
  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
  祝君君踩着飞针穿梭术紧紧黏住了其中一名羽衣使,大刀挥劈横扫,气势霸道绝伦,对方也不是吃素的,璇女派轻灵飘渺的身法不愧是武林第一,寻常的刀法沾不到她们半片衣角。
  祝君君现在也算有些实战经验在身上,身法过于出众的对手她还真打过一个,那就是剑冢BOSS以向,说起以向他可不比这些璇女派的羽衣使弱,而对以向管用的狮相门的狮相地趟刀与斩鳌刀法自然也能克制她们。
  祝君君身体的柔韧性极好,哪怕使着狮相门那般鲁莽的武功,变招也只在眨眼之间,就见她倏地跨出一脚,身体重心陡然下压,旋即以猛虎下山之势将手中大刀横斩而出,直砍向对方下盘。
  那羽衣使反应也是不慢,一个后跳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一刀的悍然锋芒,但祝君君在出招的时候留了些变化,蕴在刀上的内力并非一蹴而就,于是这一刀刀锋虽已逝去,可刀势的后劲却更为可怖,犹如贴地的飓风,直朝着前方呼啸而去。
  那羽衣使先前料定祝君君来不及起身,为了反守为攻落地太快,此时再要调整姿势已来不及,运足了八成内力的刀风正面撞上她小腿胫骨,祝君君仿佛听到了咔咔骨裂的声响。
  羽衣使面色一白,强忍住没有呼痛,运转全身内力使出一招青女履冰,微微一动间似冷箭离弦,转瞬已落到了水域中央的莲座上:“太吾传人好大的力气,小女子可不敢与你硬碰硬……!”
  “那便速速认输,让我们离去!”
  祝君君追了上去,但刚踩上一个莲座脚步就顿住了。
  这些莲座非整齐划一的排布,而是有高有低有疏有密,错落分布的模样就好比是……猫爬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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