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决

  面对青爷的盘问,路薇静默一会儿,回答。
  “青爷如果想要知道,不如亲自去问哥哥。”
  青爷气笑:“说到底,你就是想就利用我的力量救出路生。”
  “可惜晚了。”
  强压怒力,他朝大块头保镖使了一个眼色。
  保镖似是不忍,但最终还是遵从首领的命令。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遥控器,按下开关。
  随后,在会客厅侧面高大的雪白的墙体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投影。影像中,有人在动,看上去是哪里的监控录像。
  路薇随着被吸引了注意力,不明所以。
  从走廊上走来走去的制服人员,和一排排铁闸门来看,似乎是在某一处监狱。
  “换。”
  大块头保镖朝衣领上的对讲机上传呼。
  随后墙上的投影中,出现了一个青年的身影。
  他身形挺拔高大,面庞瘦削,手上是沉重的镣铐,正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路薇看着那张脸,瞬间脸色煞白,方才还分外冷静面庞,像是面具一般裂开了一条缝。日日夜夜的思念,让她绝不可能认错。
  她难以强忍镇定,泪水不受控制涌入眼眶。
  “哥哥……哥哥……”
  她像是被人抛弃的雏鸟,无助地,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家人。
  想要见到的人就在眼前,可是对方却听到她的声音,她伸手也无法触摸到他的脸。”
  有人在门外,报出青年的名字。
  “2399号,时候到了。”
  青年睁开双眼,眼神清明平静。
  “不要!”路薇无法自持地喊出声,“哥哥,不要和他走!不要!”
  然而无论她怎么呼喊 ,青年都无法听到她的声音。他已从墙上直起身,走到老方的门口。
  狱警打开铁门,带着镣铐的青年就再两名的狱警的押送下,走向刑场。
  “不要!”
  “不要!”
  女孩目送兄长走向死亡,无力地捶打着锃亮的大理石地面,温热的泪水滴落,冰冷的地面睁开水汽,留下一片水痕。
  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沉默在一旁的保镖都于心不忍。
  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凄厉的哭声回荡在整个会客厅。门外的女仆怜悯地闭上眼睛,却无能为力。
  此时,冷眼旁观的青爷,走下来,蹲下身,一把掐住女孩的下巴,逼迫她看向墙上的动态。
  “好妹妹,看看你的好哥哥是怎么死的。”
  “如果当初不是你报警,让他暴露在警方的视线直线,你不会失去一个亲人,我不会失去一员得力助手。”
  “现在,没有人救得了他!”
  “你记住了,你的好哥哥是因为你而死的!”
  女孩拼命摇头,泪水汹涌,拼命挣脱禁锢。
  “不是的……”
  “这是你们兄妹乱伦应得的报应!”
  “不是的!”
  监控录像中,青年静静地站在等候区。
  有人用一个黑色的头套,将他俊朗的面容全部盖住。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作为人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份已经消失,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没什么好失去的死刑犯。
  而片刻后,他将失去他的生命。
  留下一个背影。
  女孩望着那道背影,多么希望他能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而那边,仿佛感知到什么,身形微微向后转动。
  可这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刻,他心爱的人不会出现在监狱里。
  他又把身体转回面向正前方。
  正前方,是一排持枪而立的警察。
  指针指向十但五十九分,一旁的指挥员对着扬声器:
  “行刑准备!”
  警察得到指令,利落地举起枪杆,子弹上膛。
  青年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命运。
  女孩在遥远的欧洲痛哭流涕,徒劳地叫着哥哥。
  随着密集而整齐的枪响,天空太阳从阴云探出头来,问卷的阳光照耀大地的生灵。
  行刑场外,从不抽烟的陈植,沉默了好一会儿,向身旁的上司借了一支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过于悲痛的女孩,晕厥过去 。
  青爷沉默不语,正要离开的时候,发现女孩的裙摆下,是一片刺目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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