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军式黑靴头,纯黑锃亮的低腰皮裤,黑色的紧身纯棉背心,两条手臂上的肱二头肌纠结着青春的力量,挂着大颗翡翠珠链的颈子上爬着迷雾一般的黑色刺青,太过抽象,外行的人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全部都是其次,最令人想要翻白眼的就是王子后腰处悬着一把极具搏斗性和攻击性的美国博伊刀,是极度强劲的野外战斗工具。
  他的小猎豹有着一头黝黑利落的短发,逆光看去,发茬粗黑浓密,被一顶纯皮的鸭舌帽严丝合缝地给扣在了下面。
  是的,王子喜欢带鸭舌帽,喜欢嘴里叼着根未点燃的香烟,痞里痞气的总喜欢争勇斗狠,最见鬼的是他的小猎豹是个有着弯弯肠子的直男!喜欢的还是他亲舅舅家的妹妹潘丽春,潘丽春是谁?秉柒凛秉总裁的女秘书萨琳娜!!!
  全二的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缓缓地收回目光闭上了眼睛继续妆模作样的依偎在僵直了身体的班尼肩头。
  王子身体偏瘦却很结实,腰细,腿长,就好像长期锻炼过,一具十分擅战的好身材。
  即使不用睁眼去看,只是在脑中幻想,全二也清楚的知道王子后腰上的肌肉紧致而削薄,似乎充满了滑手的弹性。
  狭窄的腰线由一个弧度束进穿在身下皮质的低腰裤里去,线条非常美好,既不过分贲张也不过分瘦弱,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把手搁在那弧度中,然后慢慢下滑到裤子里……
  他要和他玩一场游戏,一个十分有趣的游戏……
  “尼哥好。”
  “尼哥您来了。”
  “尼哥……”
  “尼哥,小嫂子好……”
  身手矫健的南美雇佣兵隐匿在暗处,沿路的便装保镖在瞧见班尼与挎着班尼的‘艾米莉’后陆续点头示意,班尼比较无语,但风度不能失掉,全二才不管那事,挎着班尼一个人在那自娱自乐。
  西区堂口老大螳螂被卸去了枪套里的武器,王子最不愿意别人碰他别在腰里头的‘小宝贝儿’,干脆自觉的留守在医院大楼的外头。
  密封式悬挂电梯的门前,西区堂口老大在此留守,以他的辈分根本没有资格接触到帮派里的高层与主要首脑。
  出了电梯朝着长廊的深处走去,渐渐的班尼与全二错开了距离,跟在全二身后的班尼有些 恍,全二少果然是百变的,穿成这样自他的角度望过去,啧啧啧,如果不想他是全二少,倒是有几分撩人,身子骨精悍,软硬适中,腿是腿屁股是屁股的,那一身红纱随着他的走动而甩在身后飘摆,越看越觉得嗓子发干。
  妖孽啊妖孽,老全家的男儿都他妈的是妖孽啊,果断的龙生龙凤生凤,这全二少太有小全先生当年的范儿了。
  全二的手一摆,班尼立即回神,忙地收敛自己的脚步,抬眼皮在敲过去,艾玛……他想喷血。
  一身红纱的全二一手攥着全三少病房的门把手,一手冲着他发号施令,停在病房门口撅个屁股往里偷窥呢,我去的,那屁股给你拧扯的,真容易要人脑淤血。
  “咯咯……啊哈哈哈……小草来要小草来给大叔爸爸弄啦爹地……”与赤膊着上身对坐着的是张牙舞爪的小水草。
  “小淘气包子……”没好气虎着脸的是站在床侧的水色,男人手里头正拿着剃须冒泡往全三的脸上擦抹着,闹腾的小东西搁那捣乱,扒着爸爸的手腕抢剃须冒泡,抢着往大叔爸爸的脸上擦抹,许是高兴了,小手沾着白色的泡泡还咧嘴给自己也往脸上擦擦,以为是什么好事儿,也吵着嚷着要水色给他也刮刮胡子。
  “刮刮刮,小心给你刮成小毛猴子,听话,往爹地这里来,别碰着你大叔爸爸,乖。”水色宠着小草,也由着他闹腾,可就是怕小人儿没个准的在把全三碰了刮了的。
  “爸。”享受了半天的全三忽然开口纠正水色的话。
  淡淡莞尔,手中里的剃须泡沫已经全都被欠蹬的小家伙抢了去,跪在床褥上就往全三的下巴上胡乱摸,咯咯笑的直流口水。
  “你厉害,你厉害自己想办法要小草叫,我可管不着。”嗬,这男人还傲娇上了,站在床边上纵容着自己的儿子故意气全三。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133章 你爱我还是他?
  鹰眸含笑,全三缓缓抬起手伸到小水草的胳肢窝里,下一秒,满手泡泡的小东西就东倒西歪的咧嘴笑起来,嚷着叫着求着,最后在全三的连翻攻击下知趣的叫了男人一声爸爸,男人这才满意的收了手。
  到后来,小人儿怒了,仰着小脸对水色说:“爹地是大坏蛋,见死不救,看着小草被咯吱死,哼哼哼!所以这不算是背叛是自保。”
  “乖~”揉揉儿子茸茸的黑发,水色笑的温润:“那以后就这么叫吧好不好?”
  “爹地你不生气吗?”小人儿很意外,他以为他叫了别人爸爸爹地会生气,可是看样子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呢。
  瞧着自己儿子傻里傻气的小样子,水色眉眼弯弯,唇角含笑的摇摇头,那意思在告诉儿子他不生气,反而更高兴他这么称呼全三。
  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愣了好一会,小人儿紧皱眉头忽然说:“二爷爷说的原来是真的,爹地不爱小草愣了,爹地爱他,呜呜呜,不要不要,爹地只能爱小草一个人,不许爱别人啊啊啊~”
  哎呀,真是要人无语啊,刚刚还窝在自己老子的怀里心花怒放,这会儿怎么就一个猛子扎进褥子里打起滚来了?
  全三黑着脸,假装从容的偷偷用手指甲戳死小孩的屁股蛋子,在那用私刑呢。
  水色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小犊子玩应果然是全三的种,和男人一样独占欲都这么强,这要是哄不好,以后可有闹人的地方了。
  “小草乖,爹地怎么会不爱你呢?爹地还是最爱你。”拿起被子往里推了推,水色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是也不管还满脸泡沫的全三了,伸手就把死小孩给捞起来哄着。
  “呜呜呜,你骗人你骗人,你每天都给他刮胡子,可是从来都不给小草刮,啊啊啊,你偏心你偏心呜呜呜~~”
  水色:“……”
  死小孩,你敢来捣乱?你长胡子了吗你????
  “不要不要,你都不好好喂我吃饭,他都那么大了,你还喂他吃,呜呜呜~~”晕死,敢情小家伙平时不说是不说,把什么都记在心里头了?
  水色:“…………”
  死崽子,喂老子饭你就嫉妒了?你他妈的一脚一脚的往俺老婆的裤裆上踢,老子我说啥了吗?
  “爹地爹地,小草也要围巾,呜呜呜,你只给他织不给小草织,呜呜呜,我要我要,小草也要~~”
  水色:“……”
  混球,你懂个毛蛋啊,你‘妈’早都把你的那条织好了,在这呼天抢地,看老子不把你一个人丢在南极去喂企鹅!!!
  “爹地你最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偷偷的抱他,偷偷的和他玩亲亲,呜呜呜,我也要我也要~~~我要爹地晚上搂着小草睡,不要总是半夜偷偷的溜到他的床上了,呜呜呜~”
  男人大窘,他以为每晚都天衣无缝,整了半天都被儿子瞧了去啦?艾玛,情何以堪啊。
  全三的脸黑的好像锅底黑,这个小白眼狼,这回连大叔爸爸都没了,直接在这他他他的,混账!
  “爹地你说话,你快说话,呜呜呜,你到底是爱我还是他?”我去,水色被怀里小家伙那雄赳赳气昂昂用手指指着全三的雷人造型给雷得里焦外嫩,也太文艺了,还爱我还是他????
  这回轮到全三无语,死小孩的语言造诣真不错,这小词儿给拽的,啧啧啧。
  “小草乖,你听爹地说,爹地爱你小草,也爱你父亲啊。”男人笑呵呵,满脸的温柔,耐心的低着头对自己的孩子说。
  “我父亲?”小人儿扬起头不解的看着水色:“父亲不就是爸爸,爸爸不就是爹地,爹地不就是妈咪,妈咪不就是你吗爹地?”小眼睛剜了黑着脸的全三一眼,小人儿冲着水色谄媚:“嗯嗯嗯,我爱我爱,小草最爱爹妈咪了。”
  爹妈咪?男人紧绷的黑脸有了松动,嗯,不错,死小孩有进步,孺子可教也,老子喜欢你这造出来的神词!!!
  “他也是你父亲啊,爹地爱小草,很爱很爱,同时也爱他,不过小草不要急,爹地爱你们的爱是两种爱,小草在爹地的心里永远是第一位,小草是爹地的大宝贝,呵呵。”
  “为什么是两种爱?那小草可不可以两种爱都要?爹地要最爱小草,两种爱都要最爱。”
  ‘蹦’的一声,被人弹了脑瓜蹦的小水草吃痛的用小手捂着后脑勺,然后气愤的扭头去找元凶,一下子就对上全三那张好像要吃人的嘴脸,小人儿眨眨眼,瞧瞧全三又扭脸看看水色,然后贼邪乎的咧嘴向水色告状:“啊~~~爹地爹地,他打我,呜呜呜呜~~疼,小草的脑瓜好痛,呜呜呜~~~”
  这下是真哭了,水色被闹腾的有些手忙脚乱,只得抱着小水草下床站着哄,抽出时间冲全三说:“你看你弹他做什么?知道他好酸性子你还惹他,这回真哭了吧?”
  “爱我。”沉着脸的男人也固执起来:“第一。”
  水色:“……”
  “啊喂,我进来了?”全二的声音是时候的从门外传进来,声未落就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下一秒,一身红纱露着肚子眼的全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哎哟,你这还真是热闹,啧啧啧,谁啊,又把咱们家的小祖宗给惹了?来,给二大爷看看。”
  全二大咧咧,笑嘻嘻的就冲着水色怀里的小水草伸开手臂走过去,紧紧抱住爸爸脖子的小人儿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闻声抬头去看,就瞧着一团火似的一个影子窜到近前,再仔细一看,这是哪来的大麻猴子啊,跟个鬼似的好吓人。
  小东西歪歪嘴,紧紧地抱住爸爸的脖子,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才不要给这个老巫婆抱呢。
  全二在水色的身前站定,忽然抬手打了个响指,再看门口,班尼急忙忙的提个箱子走进来,小人儿在看见那银色的箱子之后眼睛立马闪亮起来。
  贪心的小鬼头……
  “你听话,现在自己到地上来,这箱子里面的东西就归你了。”全二无视水色瞧着他的诧异眼神,大手一伸就撤掉了蒙在脸上的面纱,拽掉了脑瓜子上的绸子和假发,真他妈的热,脑瓜子捂的快要生蛆了。
  对此,全三一脸的漠然,他家二哥有几斤几两他几乎了若指掌,可话说回来了,管天管地的还能管他二哥拉屎放屁啊?人家就愿意这么七十二变的碍你什么事?
  “水色,我说你虐待我家老三怎么着?这怎么还一脸泡沫子呢?啊哈哈哈。”全二龇牙咧嘴,完全毁掉了他那耶利亚女郎天竺少女是妩媚与妖娆!!!
  在大人们对话的功夫,贪心的小鬼头叽里咕噜的挣脱爸爸的怀抱从水色的怀里头窜出来,哒哒哒的跑到全二的近前,扯扯二爷的红纱裙露出一口小白牙甜甜的说:“二大爷,二大爷,你真漂亮,咯咯。”
  呃……见风使舵的死小孩。全二尴尬的挠挠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念在自己的大侄儿嘴这么甜的份上,礼物给了。
  随即,全二拎过班尼手里的铁皮箱子,大刀阔斧的给小人儿往地上一撂,七哧咔嚓的解开锁,完后就由着小家伙可劲玩。
  水色被全二一句话说的红了脸,反正变脸像变天似的小人儿已经被他二大爷的礼物吸去了眼球,这不男人赶紧抓起毛巾朝着全三走过去,胡子什么的就先不刮了,可这‘战场’也得清理清理不是。
  “回来了”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全三还是开了口,他现在哪有时间和自家兄弟叙家常啊?满心满脑子都想着如何把死小孩支走,好一个人霸占水色。
  “嗯哼,想二哥没?”媚眼一抛,完全把水色当成透明人,搞的水色有点不知道是不是该找个借口先回避一下,保不准待会儿他们哥俩又要谈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呢。
  无视全三的冷漠,一身风骚的全二故意扭着水蛇腰就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全三的床边,伸手就搭上了自家哥们的肩膀,挺爷们个动作,就是配上他此刻的造型,果断的雷人。
  全三总是用他的冷漠浇熄全二的热情,这一次回答全二的还是全三的漠视,全二也不急,习惯性的就要往全三的大腿上枕,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全二偏爱全三的大腿上枕,以前全三不吭声也不拒绝,但是今非昔比了,他有爱人了,怎么还能要全二往他的腿上躺?
  冷着脸道:“别闹。”
  “哎呀?”一听这话全二急了:“怎么着?有了媳妇忘了哥啊?枕一下怎么了?老三你还金贵了咋地?”
  水色也摸不准情况,其实他有时候也挺吃全二的醋的,要说全三和全二是亲哥俩,他不应该往这方面想的,可他妈的,家里头不是有个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这么个案例吗,迫使着水色睡不着的时候也会胡思乱想上一会儿。
  脸色从开始的乐呵一下子冷了下来,也给全三脸上的泡沫擦干净了,水色收拾起东西转身就往盥洗室走。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吃醋
  气氛瞬间冷凝,都不是傻子,余光扫扫,就都知道水色怕是不高兴了,全二继续在那咧嘴坏笑,故意想要看三弟热闹似的,全三轻轻一抬手,就把全二给推下了床。
  全二急了,刚要跳脚大吵大闹,几个人就听得蹲在地上咕秋了好一会的小水草一手举个金灿灿橄榄球状的铁疙瘩冲着他们问:“二大爷二大爷,这个是什么喔?”
  闻言,全二美了,桃花眼猝利一闪,男人笑的猥琐,随后冲着自己的大侄儿轻飘飘吐出两个字:“炸弹!”
  吓!水色大惊失色。
  纵然是身经百战的全三也被全二的话震撼到了,鹰眸显露狠戾,默不作声的扭脸看向嬉皮笑脸的全二,水色不是全三,他不会考虑什么,脑子里瞬间想到的只有自己儿子的安危,所以他可笑的撇掉了手里的东西慌张张的冲自己的儿子跑过去。
  “哦哦哦,很好玩吗?”小人儿不懂炸弹对一个成年人的含义,还在那用小手儿举着美滋滋的笑着:“呜呜呜,爹地你干嘛抢我的小炸弹?还给我还给我呜呜呜。”
  水色哪里还顾及那么多,夺过儿子手里的炸弹就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惊魂未定的瞧着一脸坏笑的全二,全然无视抱住他大腿吵着嚷着跳着脚要玩炸弹的小水草。
  “你,你什么意思?”水色瞧着大咧咧站在床前伸胳膊扭腰 的全二问。
  “啊哈哈哈哈,老三,你媳妇怎么这么傻帽啊?他居然连我都防着?”全二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抱着肚子就倒进床上前仰后合的取笑水色:“你瞧你那张脸,真是精彩万分,水色你可乐死我了哈哈哈。”
  后知后觉,水色的脸开始七彩斑斓,是呐,就算这玩意是个炸弹,全二爷也定是卸去了全部的危险成分才敢拿过来给小草玩的吧?自己真是神经质了,难不成全二爷还能炸死自己的亲弟弟和亲弟弟的儿子不成?自己傻掉了。
  水色望过去,只见本倒在病床上捧腹大笑的全二忽然正色起来,他在病床上坐起身子来,并没有看着他,而是在对他的三弟说话:“还记得《北京青年报》b4版‘国际新闻’中登载了一篇《挪威医生:加沙成武器试验场》的报道吗?”
  闻言,水色立马扭脸去看床上的全三,男人的鹰眸骤然一缩,像似想到了什么似的。
  水色知道全二有话要对全三说,他平日里并不关心这些东西,所以他不知道全二的话代表着什么。
  小草重新霸着那两颗已经不具危险性的炸弹玩了起来,宝贝似的搁在地毯上骨碌来骨碌去。
  “老三,你儿子手里玩的是最新式以色列重金属粉末炸弹。”全二的桃花眼直视着自己的三弟:“能在高温下直接产生链式反应,可以产生百米以上气浪波,控制炸弹引爆的装置有定时器、遥控器、各种传感器、激光,而这个则是由卫星做媒介,手机做控制,也就是说,当时在拍卖会上拍卖这玩意的主人只要他轻轻按一下他的手机把信号发射出去,这两颗高级玩意就立马会把这里轰塌!!!”全二目不转睛盯着全三瞧,他的手指着的是这个房间。
  全三默不作声,他当然明白重金属粉末炸弹是什么玩意,它已经相当于小型战术核武器。
  成本极低,无论是国家还是各州黑势力都不容忽视,应迅即开展实验研究,其中铅粉可以用氧化铁粉代替,从贫铀弹的例子我们知道了在高温下u238一样可以完成链式裂变反应。
  美国人、欧洲人、俄国人试验并制作了贫铀武器,却忽视了它的理论意义,他们还把自己局限在一定临界质量上,就像当年海森堡错误地认为没有十几吨u235搞不成原子弹一样,事情只有做了才知道能否行通,创新不只是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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