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

  即使他身边围绕着一群恶魔城的领主,苍国的将军,但是他一个人的光芒却令他们一群人都黯然失色,沦为布景,只能仰望他的鼻息。
  这就是苍帝?
  靳长恭看向他那一双偶尔泛着流金色泽的黑眸,感觉连魂魄都快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好……好有男人的味道!
  跟他想比,暗帝,夏合欢他们瞬间就显得比较娘气了,就算是跟同款男性十足的穆梓易比,他却缺少苍帝那一股子震撼的帝王之气,虽然他男性十足,但她却在他的一举一动中看到一种勾魂的性感,力与强,性感与深刻,他这种才是是真正的男人吧!
  从他身上,她找不到任何一寸属于柔软味道,全是钢铁般坚硬,铁血,而英武不凡。
  一看就是一纯爷们,所有属于男性描绘的词,想必都能够用在他身上吧。
  很有威胁性呢,靳长恭眯了眯眼睛,看着他那高大的身躯,完美得无法仿制的气宇轩昂脸庞,眼底不容忽视的精光。
  “虽然诸位都是很困难才来到的这里,不过寡人却必须很遗憾地告诉你们——你们的路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苍帝随意双手交插,俯视着那双闪烁着寒光的黑金瞳,状以一副遗憾的模样道。
  什么?!
  “动手吧。”
  没有给他们任何争辨,或者是说任何反应的时间,苍帝就像想快速地解决掉烦人的苍蝇一样,很是轻松愉悦地下达着命令。
  一句话,便体现了他的生杀予夺的果断,与杀伐俐落。
  噗噗!
  鲜血的味道弥漫开来。
  手无寸失的士兵们哭喊着,奔跑着,惨叫着。
  连阳光好像都被这残忍的血染成了鲜红色。
  无数的人命瞬间便在这里灰飞烟灭……
  苍军就像一具具收割机一样,将千辛万苦才能够抵达这里的所有别国军队,全部尽数击毙于此。
  夏合欢慎时度事,一方面不愿意暴露身份,他拉着靳长恭悄然退到人群之后,一片混乱中推攘尖叫,随着一片惨叫声越来越薄弱,靳长恭在人群中看到了躲闪的祈帝,方才区狱长为了保护他已经被刺死了,如今他身边的那些侍卫正在苦苦抵抗着。
  “苍帝,你别做得太绝了!杀了我们,你以为光凭你一个人真得能够得到消失的宫殿吗?”祈帝狼狈地躲开一刀后,也不再掩饰身份,满脸是血地朝着苍帝方向惨烈地吼道。
  他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若再不出声,他或许就会死在这一堆无名的尸体中,这种事情高傲身为祈帝的他怎么可能会允许!
  苍帝视线划过那一地散落的尸体,落在祈帝身上时,祈帝感觉有一种恐怖的感觉从他眼睛里散发出来,浑身一抖。
  但见,苍帝却蓦然豪爽一笑,声音充满磁性与低沉道:“原来是祈帝,寡人倒是眼拙,没发现你一直躲在暗处,还差点误杀了你,能够在这里遇到祈帝你,倒算是喜事一件啊。”
  祈帝冷凝着脸色,愤忿地瞪着他,只是眼底有着掩不住的忌惮与躲闪。
  接下来,在苍帝的一句“祈帝倒是还有用,其它多余的人都清除了”的命令下,赤练军以及恶魔城的领主楚泷为首杀光了祈帝身边所有的人,包括全部剩余的祈国,只留下他一个人咬紧牙关僵硬地站在一堆尸体中,脸色苍白如纸。
  “对了,夏帝可愿意与祈帝与寡人一同合作呢?”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苍帝眼眸准确无误地划过为数不多人群内的夏合欢道。
  一句话,将夏合欢震住了。
  当属于苍帝的那一股气息锁定在他身上时,他便能感觉到一种沉重连骨骼都被压迫得咯吱作响的力道袭来。
  果然躲不过了,是吗?
  夏合欢心随意动,他抬眸,黄金面具掩盖了他所有表情,但属于他夏帝的优雅的姿态却展露无遗,他弯眸一笑,步出人群,道:“寡人自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苍帝闻言,随即勾起性感的薄唇,将男子的那份魅力发挥地淋漓尽致。
  他自然是不会杀夏帝,对他来说,祈帝与夏帝手中那一份图样都是开启消失宫殿至关重要的一环,留之有用。
  可是属于无名角色的靳长恭则是可以被抹杀的一粒尘埃,无可避免,她被追杀了。
  靳长恭第一时间感受到来自于身后的危险,她纵身一跃,转巧地躲过一击。
  接下来没有意外,一个追杀无果,便二个追杀,持续到三个追杀,在感觉到靳长恭的棘手后,最终赤练军解决掉所有除了夏帝与祈帝之外所有人后,便一群人全数去击杀她一个人。
  除了赤练军外,恶魔城一众高手已经全部出动,却都拿不下她一个人。
  这时,苍帝挑了挑剑眉,嘴角缓缓勾起,这才对她的存在多了几分意外地观注。
  “苍帝陛下,虽然我这么说有些厚脸皮,不过你们能够这么顺利地来到这里,也算是托了我的福吧?”靳长恭微微仰起下巴,一脚踩在一个苍军的头上,顺便扳断一个一等民的手腕,似笑非笑道。
  所有人动作一顿,诧异又莫名,还饱含着些许鄙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哦?”苍帝视线不紧不慢地落在她身上,一副愿闻其祥的模样。
  “若非我误打误闯地开启了神遗之地的那个诛神阵法,另辟蹊径的你们根本不可能顺利抵达这座‘消失的宫殿’,因为它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就算你已经找到另外的入口也一样。”
  她这样推断是有根据的,石柱碑文分明注明的非神武族人不可开启,那么她相信他们就算是有别的办法,也最终只是能够摸到瓶颈,无功而返。
  至少她的推断依据便是,他们没有例外地选择了赤月之夜方进入,设想如果苍帝早就知道有另一个捷径入口,又何必耽误与各国一同选择三十年后的今日方行动,想必肯定也有很多的条件限制着,那些限定的规矩是不可逆为的。
  “还真是一番有趣的说话,你叫什么?”苍帝从侍卫手中取过一支金玉烟枪,缓缓吸了一口,叙徐吐云生雾。
  在烟雾朦胧中,他惬意低沉的声线,有种令沉醉不已低哑性感。
  不可否认,眼前这个男人一举一动都突显着男子经过岁月沉澱下来,那十足的男性魅力,丰富的人生阅历令他越品,越有味道。
  靳长恭暗自嘀咕,她想原本她所拥有的那么点儿“雄性”外表,在他面前相形拙劣,直接可以跌为人妖行列了。
  “我叫柳梅,让我跟着你们一起走吧,我想我会有帮助的。”靳长恭伸回湿辘辘的手撑,便在倒下去的那具尸体将手上的血擦干净,偏头很是纯良一笑,顺便用眼神勾了勾夏合欢。
  “她既会破阵,或许会有帮助。”
  夏合欢斜了一眼靳长恭,终是帮腔了一句。
  苍帝瞧了瞧两人的互动,勾唇似笑非笑,最终摆了摆手指,退下了所有人,决定让她“临时”加入。
  不费一顿饭的工夫,他便让其它几国全军覆灭,甚至为了引他们入局,连自己的那一队苍国兵马都一并牺牲掉了,不得不说苍帝深谙为君之道——若遇黑时君亦黑,胸怀天下,行长远之计,大黑也白。
  连靳长恭都不得不佩服他的高瞻远谋,果断杀伐的手段。苍国能成为如今这种俯瞰群国的霸主,他的功劳不可谓不大。
  越过一片石林,苍帝与靳长恭他们一行人来到了那一座奇异的宫殿大门前。
  却发现用尽办法,大门就是推不开,紧紧地闭着。
  “小乖,接下来该怎么做呢?”苍帝伫立在一旁,状似很头痛的模样睨向她,那一副含笑戏谑的态度。
  就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生杀予夺唯我独尊的强势。
  “谁是小乖?”靳长恭很“茫然”地问了一句,拒绝被按上这种带侮辱性的词语。
  小乖,小乖,是暗示她要乖乖地听他的吩咐吗?
  从方才开始,他的态度就十分耐人寻味,特别是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她,试探她,研究她。
  “长辈赐予的爱称,就该颀然地接受,果然是野性难驯?”苍帝宽大厚实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意不祥地笑道。
  这就是苍帝吗?看不出深浅,令人很容易迷惑的笑容,一副颠倒众生的面容,令人心折容易放松信任的气息。
  “苍帝陛下既然自称长辈,那能问一下您老今年贵庚?”靳长恭躲开他的手掌,既然他想“玩”,她就陪他“玩玩”好了。
  “小乖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第三卷 第六十三章 失落的文明二
  “苍帝陛下既然自称长辈,那能问一下您老今年贵庚?”靳长恭躲开他的手掌,既然他想“玩”,她就陪他“玩玩”好了。
  “小乖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苍帝仿佛心情不错,微微上扬了一点点的嘴角,勾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性感得一塌糊涂。
  拜托!小乖这个昵称真的令靳长恭牙齿牙酸兼蛋痛!
  并不是突然想到,她知道玛宝少年现年十二岁,那么她很好奇,他看起来不足而立之年,究竟是什么时候诞下的这一龙崽?
  “是不能回答的问题吗?”靳长恭问道。
  苍帝取下烟杆掸了掸烟,与手中把玩,声音低沉性感,缓缓开口道“可以……不过作为交换,小乖先说如何?”
  靳长恭笑道:“我今年十七岁。”
  苍帝看了她一眼,嘴角挂起一抹若有似无笑,仿佛洞察一切的深邃,莫测。
  “十七啊……年岁虽不小了,可小乖,身为女子你的确该补补了。”他意有所指的瞄向她那平坦得若有似无的胸部,长辈般苦口婆心地劝声一句。
  噗!有人在掩嘴偷笑了。
  “……”要你管!
  “再补也是那样了吧。”夏合欢隔岸观火,笑睨看了她一眼。
  噗!有一群人在抚着肚子偷笑。
  “——!”要你们管!
  “想必要进入,必须得破解门上的机关。”苍帝缓缓吐了一口烟,顺手点了点靳长恭的脑袋:“小猫,交给你可好?”
  唇边仍旧沁着那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流金般黑眸注视着她,突然来了一句风马牛不互干的问题。
  虽是他是询问句,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靳长恭眯睫笑了笑,还真是狡猾的一个人……
  她知道,他一直对她的来历心存怀疑,想必这一次就是确认她如果真的没有用处之后,接下来等待她的后果就是被杀掉!
  无法掌控的事物,不能紧紧攥住,便只能毁灭!
  靳长恭没有异议地走上前,她专注地观察着足有七、八米高的殿门,它上面雕着很多杂乱的图案,一块一块一块大小相同,却深浅不一,但仔细观察下来,却感觉虽错综复杂,但却乱中有序,若将那一块,与这一块相接……
  这上面所打乱的图片——是拼图?!
  那这是以哪一种基底图形拼接的呢?
  突然,靳长恭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说,你们身上应该都有各种拥有一张与消失的宫殿有关,特殊图案的图纸吧?”她转过身,看着苍帝,夏合欢与祈帝问道。
  三人神情若有所思,而夏合欢则是第一个拿出来的,它卷轴上的是一条不知名兽类的腿,接着拿出来的是苍帝,它卷轴上画的是身子,而祈帝犹豫了很久,在苍帝越来越压迫的视线下,咬着牙没有办法,拿出一个有着半边头与颈部相连部分的卷轴。
  三幅卷轴全部凑合在一起,图面上的兽类已经有了大概轮廓,靳长恭再脑补上公冶那一幅,她蓦地瞳孔一缩,抿住了薄唇。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是她却已经清楚它究竟是一只什么兽类了。
  是饕餮!远古凶兽的饕餮!
  也就是她背部曾经浮现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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