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岑溪的力气怎么敌得过曲沐阳,不但挣扎不过,反而更激起了他体内蠢蠢欲动的渴望。上衣早已被撕碎,狂暴的吻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吻痕。
  岑溪反抗了好久,早已没了力气,被曲沐阳的一双铁臂禁锢得紧紧的,只能予所予求。
  他终于不满足在她上半身探索,手探进她的裙底,扒下她最后一层屏障。岑溪感觉身下一凉,惊得大叫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搡他。
  “还装什么贞洁烈妇,又不是第一次了,”他仿佛感觉对她做这些还不解恨一样,嘴里吐着残忍的话,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心中既不忍又解恨。
  “你忘了吗,第一次还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呢······”说着,手指已经探进了那片幽密之地。
  他的动作毫不温柔,岑溪感到那里像撕裂一样痛,但再痛也及不上被侵犯的耻辱。
  “曲沐阳,你就这点本事吗?除了你的财力和暴力,你还有什么?我瞧不起你!”男女悬殊的力量差距令她无法反抗,但她还有嘴可以动。
  岑溪的咒骂让曲沐阳怒火更盛,腰身一沉,好不温柔地进了她,不顾她的干涩,直接动了起来。
  “这些足以我把你暴尸荒野都没人敢管!“
  撕裂和摩擦的疼痛让岑溪疼得几乎叫出声来,那里应该已经流血了。
  “我现在根本不怕死,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跟你多呆一秒!“她咬着牙喊着,甚至不屑看他一眼。
  曲沐阳眼睛都烧红了,更加大力地冲撞,每一下都要撞到底,狠狠地折磨身下的不听话的女人。
  在岑溪昏死过去的前一秒,她听见他宛如恶魔的声音。
  “怎么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掉,游戏才刚刚开始······“
  ******
  岑溪被禁足了,活动空间是自己房间几十坪米的地方,她甚至不被允许下楼用餐。
  那晚她像个充气娃娃一样,被折腾了整整一夜,昏死的她躺在那片污浊的液体里直到第二天醒来,曲沐阳早已离开,而于妈为难地告诉她,她被禁足了,不准出自己的房间。
  禁足,这真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囚禁吧。
  身体像被拆开一次又重装了一样,她一动就酸痛得不行,只好让于妈帮忙换了床单,帮自己擦洗身子。
  脖子上深深的掐痕,满身紫红色的吻痕,手腕上的淤青,无一不昭示这这具身体的主人经历了什么,于妈在心里叹了口气,但她一个做下人的实在不能说什么,只是含蓄地问岑溪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岑溪并没有像于妈想的一样,表现的歇斯底里或者心如死灰的样子,低头想了想,拜托她帮自己买一盒避孕药。
  于妈心里一惊,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但最终她也没有等来于妈的避孕药,而等来的是曲沐阳。
  他冷冷地看着自己,忽然像猛兽一样扑上来,扯掉她的衣服,无视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对她做着与前一天晚上同样的事。
  岑溪不再反抗,也不配合,只是看着天花板,宛如一具死尸。
  “害怕怀孕,我偏偏要让你给我生孩子,你还不完的,让你的孩子跟你一起还!“
  他听于妈说了她要避孕药的事,是了,他才是这座房子的主人,才是于妈的主子。
  他这句话显然激怒了岑溪,她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落在了他的脸上。
  曲沐阳的脸被扇得扭了过去,他慢慢地把脸转回来,出奇地没有发怒,扬起令人胆寒的笑容。
  “生气了,刚刚不是还装死尸吗?看来戳中痛处了呢,我的小溪变得这么勇敢呢,不怕我不怕死什么都不怕,就是不知道怕不怕自己的孩子出什么事呢?想离开吗,舍不舍得自己的孩子呢?“
  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那也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拿孩子威胁她?!这个魔鬼!
  她闭上眼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在心底暗暗发誓,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但曲沐阳仿佛是铁了心要让岑溪怀孕一般,不但让于妈炖各种补品给她,还让医生来给她检查身体。
  医生给出的建议之一就是夫妻生活不要太过激烈,而曲沐阳真的从那之后,不再对她施暴。
  这没有令岑溪有一点开心,她知道曲沐阳想做一件事必会全力以赴,不允许任何人或事阻碍。也就是说,他不是在威胁她,他真的要她给他生孩子,并把孩子作为把柄控制她。
  而岑溪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所以曲沐阳安心把她囚禁在这个房间里,派个人在门口看着,却没有没收她的手机。
  他太过自信,以为自己牢牢掌控了她十年,确信她没有人可以联系。
  这也几乎是事实了——在她在网上遇到“藏色岗日“之前。
  他完全是个陌生人,只是网上的聊天而已。但岑溪出奇地信任他,他在她心里已经是个特别的存在。
  正是他的自由和洒脱鼓励了她鼓起勇气,掌控自己的人生,尽管现在结果凄惨,但她不后悔迈出这一步,至少现在的她是真实的,不必再挂出那张虚伪的脸。
  而现在无助的她,想到的也是他。
  她要逃出去!曲沐阳的看守并不是太严,逃出去不是特别难,但难的是自己能逃到哪里,而且要保证不被曲沐阳抓到。
  他是现在自己唯一可以指望的人,而且西藏是逃过曲沐阳的绝佳之地,曲沐阳的势力是大,但手还伸不到那么远。
  想着,她拿出了手机。
  第十一章 再见吧,歃血恶魔
  黑暗中,岑溪骨瘦如柴的小手里,手机屏发着萤火般的光。她的手瑟瑟颤抖,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岑溪忘不了曲沐阳的残暴和狠毒,要是事情败露,自己再一次落入他的手中,想必将要面对的将会是地狱一般得惩罚,无法承受之痛。
  还有那不曾谋面的“藏色岗日”。岑溪不是不知道曲沐阳的手腕,只要是和自己走的近的男生,统统没有一个好下场,他是绝对不讲道理和情面的。岑溪可以不顾自己的下场,但是无端牵扯进来一个无辜的人,让她的心很是愧疚。
  几度亮起的屏幕又暗下,岑溪的心中痛苦还有挣扎,百转千回之间犹豫不定。她无力地躺倒在床上,绝望地盯着空洞洞的天花板。
  某一刻,岑溪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何必再犹豫呢?你不是疯狂的向往自由嘛?这样下去,你还有活下来的希望么?哪怕是一死,也该拼一拼吧?”
  下定决心后,岑溪什么也管不着了,清脆的手机提示音响起,是她终于迈出了,逃离恶魔的第一步。
  “藏色岗日”原本就是守信之人,网络上短暂的交谈,让这个四处漂泊的浪子对岑溪产生了无限怜悯之情。自由本是他的信仰,哪怕是失去所有,他也不可以对不起自己的灵魂,流浪,便是“藏色岗日”守护自己的梦,最偏2执热切的方式。
  未过数秒,“藏色岗日”的讯号,投递到岑溪的身边。彼此接应完毕,一切都按照她和“藏色岗日”计划好的,开始行动。
  “你真的以为,没有亲人,我就孤立无援,无人相助了?”
  “你真的确信,我没有那个胆识,没有那个本事,从你身边,逃走了,再也不回来?”
  “你真的觉得,这样囚禁我,然后用孩子羁绊,我就会乖乖的穷其一生?”
  岑溪什么都不想也不愿带走,冷冷的扫视着,屋子里的一切。这是陪伴着岑溪,十年的小屋啊。现在看来,她却一点也不留恋。穿过的漂亮衣服,睡着的席梦思软床,抱过的可爱布娃娃,还有很多琐碎。
  其实,曲沐阳对岑溪还是很大方用心的,愿意将最好的都给了自己。可是岑溪是那么不愿意,也是在这里,是他残忍的夺取了岑溪最宝贵的一切,一次又一次,粗暴的蹂躏。现在,这里乌烟瘴气,岑溪鼻腔里,只剩下他和她难闻的体味。
  决绝的扭头,岑溪再也不愿看到这一切,看到自己骤然失去的纯洁。岑溪麻利地将床单,撕成一条一条,彼此打成死结,连成长绳。岑溪用了很大的力道,使出全身的力气。很快,绳子连接的足够长了,岑溪小心翼翼的走到窗边。
  “藏色岗日”已经将四周都打探清楚,曲沐阳自信自己的囚笼,无比坚固,岑溪绝对没有办法就此逃出,周围竟然都没有布控,让“藏色岗日”很是轻松的就溜进来,在楼下,等待着接应。她带着绳子,小心翼翼的推开窗。
  大风呼啸,将岑溪一片狼藉的白裙,吹散开来,好像月夜里,静静开放的郁金香。瘦弱的身子,艰难的悬挂在窗棂上,她够着头,看向楼下,在黑暗中,探寻着“藏色岗日”的身影。
  他一听见动静,立刻发出了“喵--喵--”地叫声,埋伏在草丛中的“藏色岗日”,第一次看到岑溪真实的摸样。
  这座美丽的城堡,囚禁着一个善良纯洁的小公主,她海藻般的长发,倾泻而下,一席波西米亚的纯白长裙,在风中盛开出花朵,朦胧的轮廓,让“藏色岗日”好像是进了梦中,他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他要解救她!他要带她走!
  岑溪的眼光锐利,很快发现了接应着,看不清“藏色岗日”做了什么样的手势,但逃命的勇气让她的手中顿生了无穷的力量。岑溪将长绳在窗台的铁杆上系好,把绳子另一端抛下,“藏色岗日”紧握着绳子的另一端,给她加油打气。
  虽然二楼到楼下只有几米的距离,但是对于岑溪来说,还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岑溪艰难的借助椅子,爬上高高的窗台,双手扯着绳子,转身背对着高空,岑溪真的很怕,害怕自己就这么掉下去,粉身碎骨,但是,不试一次,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更何况,还有“藏色岗日”在下面,说什么也不可以那么轻易放弃。
  岑溪顺着绳子一点一点的往下爬,她不敢睁开眼睛去看这摇摇晃晃的世界。她手臂的肌肉,剧烈的颤抖,好像要被割裂了一般,脚触不到地,没有一点安全感,感觉自己就要升天了。“藏色岗日”在下面,也为岑溪捏了一把汗,但是他已做好准备,眼看她要是支持不下去,随时冲上去接住她。
  小公主可比“藏色岗日”想象的要坚强的多,虽然艰难的一点点的往下挪,但终于还是到了“藏色岗日”触手可及的地方。“藏色岗日”腰一用力,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真的是无比的轻盈啊,她的腰竟然不莹一握,柔柔软软的,让他不知所措。
  岑溪真的以为自己死了,紧绷的肌肉,骤然放松,她以为自己死了,压根就不睁眼睛了,如此轻飘飘的,是不是到了天堂。“藏色岗日”哪里顾忌地到,岑溪是怎么了。抱着怀里的小人,迅速的撤退。
  风过耳呼啸着,“藏色岗日”的内心无比兴奋,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中,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可爱的精灵,让他原本单一自由的生命轨迹,变地神奇特别。他没有发现此时的自己,笑靥如花,心情更是万分灿烂。
  如果可以,“藏色岗日”要永远带着他,就这样私奔,到天涯。走过,晨昏,走过,夜白,紧拥彼此,吹着风,踏着浪。“藏色岗日”给她呵护,她给他陪伴,没有悲伤,没有束缚,没有羁绊,走去心之所向。
  岑溪是在哭泣,猫咪的嘤咛一般,让他差一点忽视。紧赶慢赶的逃远了,这才缓下步伐来,注意到怀抱里的小公主,竟然哭的伤心,明亮的泪珠,反射着路灯光,灼伤了“藏色岗日”的眼,烫伤了“藏色岗日”的心。
  黑暗中,狭长的胡同,微弱的路灯光,“藏色岗日”缓缓的蹲下,凝视着岑溪的脸,终于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初次见面,干净的小脸,挂满泪珠,让“藏色岗日”的心,刀子一般的割裂,献血蔓延。
  岑溪温温软软的身体,在“藏色岗日”的怀抱里,瑟瑟颤抖,“藏色岗日”第一次,那么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她的无助还有心痛,好像是无底洞一般,让人看不见尽头,谈不清虚实。“藏色岗日”欲言又止,抬起的大手,就悬在空中,迟迟不愿落下。
  第一次见就那般熟悉,好像走失了多年的好朋友,终于再一次相聚在茫茫人潮。“藏色岗日”的手也痒痒了。原来,自己走过的那些,山川还有河流,原以为壮美的风景,都抵不上岑溪的容颜,梨花带雨的凄美,让爱画的他,心动成痴。
  爱,就这样悄悄来临,没有任何预兆,“藏色岗日”终于知道,为何看尽世间情爱,却只愿孤单单,投身祖国山河,原来就是为等岑溪的到来,夜再黑,他也能一目了然,看透岑溪的累累伤悲,既然抓住了,就绝不会再放手,“今天起,让我做你的骑士,保护你,爱着你!”
  也许真是到了天堂,岑溪就这样沉沉睡去,不想要知道,周遭到底发生了什么,结局是什么,好像,闭上了眼睛,就可以逃避一切了。一夜,无梦,醒来时,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身边还趴着一个,陌生的人。
  恍惚中,岑溪一时不适应,这样的早晨,一切都是陌生的,让岑溪有些不知所措。白色的床单,没有一丝花纹,粗糙但是干净。窗帘也是白色的,透进来,暖暖的光。面前,旧式的电视机,还顶着天线,多少年没见的老古董了,这次看到,岑溪倒是觉得很新鲜。
  探头看看,地板也是木质的,旧旧的,布满刮痕,很显然,已经用了很多年都没有翻新了,但是没有一丝尘埃,看上去,简陋但是安逸,比那件华丽丽的囚笼,让人舒服很多很多。
  再看看,趴在身边的陌生男子,睡眼清丽,一只手枕着,脸变形的十分可爱。岑溪第一次,如此端详一个人,也许是趁着他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吧,岑溪才敢,近距离的观赏。
  自然卷的黑发,白皙的皮肤,长长微卷的睫毛,英伦气息十足。高挺的鼻梁,胖胖的嘴唇,看上去就软乎乎的,好想要触碰一下。只不过,男人给岑溪留下的可怕的印象,让她无法动手。
  岑溪目光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藏色岗日”感应到了,等他睁开眼睛后发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岑溪靠的极近的容颜,善良的琥珀瞳仁,无限放大,那样甜美动人,时间在瞬间凝固了,他竟忘记了呼吸。
  第十二章 醉人的微笑
  “你……”从小到大,除了曲沐阳岑溪从来没被人如此盯着看过,仅仅是瞬间她的小脸上已经烧成一片一片。
  “能别这么看着我么?”岑溪有些婉转的说道。
  “……”“藏色岗日”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控制一下,如此的露骨让人家小姑娘都不好意思了。空气中,极其微弱的分子,也是那么的香甜,眼前的人啊,真是让人着迷,“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你叫什么啦!”岑溪自信满满笑道,暖暖的日光从其背后投射而来,透过细细密密的海藻长发,落在他的脸上,叫他的心儿沉醉,一瞬间竟无法自拔了。“你是那个,四处流浪的哥哥,“藏色岗日”,对不对?”
  “藏色岗日”原本挺严肃的一张脸,保持该有的警觉,从没和人透露过,自己的真实姓名,她却说自己知道了,但是听了她的那句话,扑哧--就笑了出来。原来这就是岑溪所说的知道,真不知道她是天真还是别的什么。
  “你笑什么?”岑溪觉得很莫名其妙,怎么就笑了,难道自己说的不对么?
  “藏色岗日”笑的合不拢嘴,透过岑溪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静谧又美好,她好久好久没有看到这么舒朗又阳光的笑容了。
  这种笑容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狠狠的触动了她心里的那根弦,晃晃悠悠的,心里好像是有只慵懒的猫咪,时不时的用爪子挠一挠,痒痒的。
  “我笑你啊,小傻瓜!”“藏色岗日”不自觉的伸出大手,揉了揉岑溪的头顶,好像是哥哥宠爱妹妹一样,“真是淘气,那可是昵称啊,怎么就是姓名了呢?不过,你要是不想要知道我是谁,想要继续那么叫,也成!”
  岑溪这才发现自己被欺负了,她有些不满的嘟起小嘴,斜睨着眼睛道,“哼!这有什么好笑的?谁知道你说的是这个么?”说完后她见藏色岗日苦笑不语,不由的摆摆头继续说道,“好吧,不跟你开玩笑了,那你叫啥,说呀说呀!”她其实也是很好奇的,这么一个神奇的大哥哥,一定有一个很美好很特别的名字吧?
  “嘿嘿,你变的还真是迅速啊!”“藏色岗日”觉得,其实岑溪还是很有活力的一个女孩,是谁那么的狠心,将这么一个小甜心锁在家里面,对她下毒手简直是扼杀了一个年少青春的美好梦境。“看你这么诚心,那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和西藏有很大的关系。”
  岑溪琥珀色的眼瞳滴溜溜的转着,和西藏有关系?果真很是特别啊!难怪,“藏色岗日”会选择到那里独自旅行,那感觉……那感觉很亲切,很不一样不是么?“好吧,难道是,臧天朔?”她动了动脑袋,就搜索出了那么一个名字。
  “真聪明!”听了这句话,“藏色岗日”都开始不好意思了,无奈的挠挠后脑勺,卷卷的短发在手心中开出花朵,“我的确是姓臧,但是没那么霸气名字,单名,一个言字!”
  “臧言?”听后岑溪故作沉思,这个名字真是不错,简单又有味道,比恶魔曲沐阳那高调的不行的名字,听起来舒服自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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