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有一种喜欢,叫单恋
  城风、灵羽,还有骆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下子,集体失去了主张。
  “喂,我说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儿啊?为什么老是在我的面前那么在意别的男人?你让我情何以堪啊?”本来因为灵羽,城风就已经很不开心了。现在又完全回答不上羽衣提出的问题,情急之下,直接耍起无赖来了。
  “哈?”城风的话,诡异得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双手遮着脸,从指缝里偷窥了一下这个瞬间不正常的男人。
  “哈什么哈,说的就是你!”慕城风指着羽衣,完全一头发怒的狮子。
  正如灵羽所说,他是一个很会演戏的人。
  这不,一个指控女人的怨夫形象,活生生的摆在眼前!
  骆里走上前,仔细的看了看,再一次确定了这一具身体是少爷之后,然后摸了摸少爷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看看少爷是不是发烧,以至于脑袋都神志不清了。
  灵羽是最吃惊的!
  他没想到,慕城风简直就是奇才,居然可以这样子解决问题。他被惊吓得长大了嘴,形状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站在里城风这个危险物品远远的地方,看完骆里的一系列动作之后,我终于吱声,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呼叫骆里,呼叫骆里,收到请回答。”左手做成打电话状,还故意压低了声音,把气氛搞得很严肃。
  “骆里收到,长官请指示!”因为羽衣的一个问题,骆里他们已经陷入了僵局。现在看着羽衣姐姐玩得这么开,所以也故意陪着她。
  让他跳大神也好啊,只要转移了刚才的话题,做什么都不是难事儿。
  “对方病情稳定吗?还会不会暴走?”无视城风和灵羽快要垮掉的表情,骆里和我自顾自的继续演戏。
  “报告,目前情况还带观察,未来会怎样,全凭天意。”骆里抬起右手,站成军姿,认真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爆笑。
  见到羽衣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刚才那个问题上了,放下心的他,走过去扛起羽衣,然后大呼一声:“走吧,孩儿们,该回府了!”
  “搞什么,慕城风,我自己长了脚!”看着站在门口,笑盈盈看着我们的老人,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他那深邃的表情,到后来我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城风扛着羽衣,转过身,对着站在大殿门口的老人挥了挥手。
  “老人家,我们告辞了,刚才许愿要个压寨夫人,没想到这么快就灵验了,多谢了!”城风完全一口盗贼的语气,惹得老人家爽朗的笑了。
  我则直接晕倒在慕城风肩上,假装死去,什么都不知道。
  这慕城风还真是,果然老是让我各种癫狂啊……
  那天,我因为走路太多,脚有些不听使唤。
  城风见状,把我背下了山。
  不止是因为羽衣要跳舞,所以要好好保护双脚,更因为他喜欢那样宠着羽衣,背着羽衣,感受到背上轻微的重量,让慕城风心里感到特别踏实。
  如果可以,他就这样一辈子背着羽衣该多好啊……真希望这一路,就这么一直延伸下去,永远都没有尽头。
  只是,心里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战争在等着他。
  他和轩逸已经商量好,两个人,要为了羽衣,心平气和的战。
  等到他们从山上下来,天都已经暗沉了下来。
  冬天里的白昼,本来就很短暂。不过,这段时间,白昼似乎有开始拉长的迹象。
  寒冷的城市里,没有浮躁的喧嚣。路过环山街的时候,城风看了看闪耀的霓虹灯,看着又一次躺在自己怀里熟睡的人,心里很平静。
  这丫头,走这么点路就累成这样,一钻进车里,似乎就被袭来的倦意裹了去。可怜的城风,背了她那么久,现在还沦为枕头给她靠。
  “这里是城沦!”等着交通灯,灵羽顺着城风的视线,看向了那个热闹的聚集地。没等城风开口,率先解说到。
  “嗯,黑夜袭来的时候,这里就是整个城市的心脏。”城风抚着羽衣的头发,专注了看着怀里的人。
  顿了片刻,继续说道:“不过,我的心脏,在这里。”说着,对灵羽笑着指了指熟睡的羽衣。
  灵羽一愣,不明白城风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说。感情迟钝的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尹羽衣。
  只是,他的喜欢,将会是他一个人的演义。
  如果一定要给每个喜欢都下一个定义,灵羽的喜欢,应该可以叫做单相思……
  周围的人都知道他喜欢羽衣,却唯独当事人,没有一点知觉!
  第一百五十四章 什么东西这样忧伤
  “羽衣,你的这个动作没有做到位,手应该是这样放在腰上的,应该是这样!”一大清早的,空中的楼阁里,就传出一高音女人的嚎叫。嘴里边吼着,还边做着示范动作,也真是难为了她,有这么旺盛的精力。
  城风看了看这场景,眉头不自觉的就皱了起来。
  这个花无声,哪里是来帮忙的?这架势,分明就是来捣乱的!
  他自己都没舍得这么大声对羽衣说过话,可这女人,端着指导老师的架子,对羽衣吆三喝四的……想起昨天答应她来帮忙的事,城风只觉得肠子都快悔青了……
  “对不起,不会做,麻烦你再示范一遍!”伴随着音乐声,某个人的嗓子还是穿透了我的耳膜。
  心里升起一股反感的情绪,却依旧装作很谦虚好学的样子。
  这做作的姿态,恶心得我自己都想吐!
  也不明白,城风是什么时候请了这么一座神来给我指导,他们什么时候策划了这起阴谋?我为什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手里学着花无声的动作,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遥遥的看着城风,实在不明白……他不是一直都腻在我身边吗?也没见他单独和花无声相处…..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做主了呢?
  今天早上刚到练习室,推开门就看到花无声的脸。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一种沉沉的东西,一直往下掉。
  仔细想想,我是不是一个特别记仇的人…..
  不愿承认自己有这个缺点的我,意识不到为什么这么反感这个人。
  于是,把无声先不喜欢我作为理由。竖起全身的刺,不让自己和她太过于接近。
  从见到花无声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冷着脸,没有和城风说一句话。
  他也或许是知道我在生气,却假装不知道。
  看着我们两个女生跳舞,只是时不时的指出哪里出了错。
  我追寻着他的眼神,这家伙,不知道是内疚还是什么的,竟一直没有看我的眼……哼,一定是做贼心虚了吧!
  慕城风,我倒是要看看你能逃多久,一直不和我对视,不和我说话么?如果你要这么做,为何要这么大费周章的?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么?请我的敌人来为教我跳舞……这样子,算是间接的侮辱么?
  因为心里很不舒服,于是专注的跳舞,除了舞步除了问题,会冒出一句话来之外,整个练习的场地里,就只能听到花无声的声音。
  也不知道,花爹爹在取名的时候,是否就预见自己的这个女儿以后嘴皮子就很厉害……所以,才会连名字都要提醒她,应该像花一样,无声无息的就好。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可某人,尽管圆滑得如鱼在水里一样自由,却并不懂得如何避其锋芒。
  “拜托,这个动作都示范好几遍了,你上点心好不好?”看到羽衣看起来很认真,却似乎心不在焉的样子。心机很深的无声,还以为羽衣是在玩儿自己。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就这么说了出来。
  “够了,花无声,羽衣也累了,先休息一会吧!”城风淡淡的看了无声一眼,没有表情的脸上,明显有微微的怒气。
  “不用,我还可以坚持练习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奇怪的,就是想和慕城风唱对台戏。
  “我说了休息就休息,哪儿那么多意见?”城风也很诡异的,今天也显得很暴躁。
  这样奇怪的他,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理解这臭男人,突然之间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火气。
  我停下动作,立在原地微微喘气。姑奶奶我,可没那个力气来和你发火,我现在可要保存好精力。要比赛的是我,可没太多的闲工夫来和你们斗嘴。
  城风看了看羽衣,这冬天里,即使穿着薄薄的衣衫,也仍旧能够察觉她额头上有细细的汗。走了过去,掏出手帕轻轻的为她擦了擦额头,自然而然的动作,让另一个人忌恨。
  很多时间里,都是他和羽衣的相处,除了能够适应骆里当作电灯泡之外,其余的人,都会不习惯。
  这不,今天多了一个人,两个人之间,就开始出问题了。
  “城风,喝水吧?”无声走到两个人旁边,很不自觉的当了电灯泡。
  无声瞧着两人之间亲昵的动作,便拿着一瓶矿泉水过去破坏气氛。
  她就是看不得自己在乎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好,她就是来当破坏者的。不然,她也不会那么用尽心思的出现在这里了。
  骆里不悦的瞥了一眼这个叫花无声的人,心下里很是不开心。
  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答应让这个女人来陪着他们一起练习舞蹈呢?
  他很清楚他们家少爷的舞技,不管是伦巴,还是踢踏,亦或是华尔兹,交际舞……都没有难倒少爷。要说指导羽衣姐姐,那是最适合的人选了!明明自己就是最好的老师,怎么还带回了这个麻烦啊?
  想不明白的他,嘟着张嘴走到了羽衣姐姐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递上一杯温温的水。可怜的样子,丝毫没有勾起花无声的爱怜之心。
  城风本打算结果手里的水递给羽衣的,他也想解释给羽衣听,让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奈何,这么低压的气氛,让他怎么也开不了口。
  几次都欲开口,羽衣的眼神就让他打了退堂鼓。他这样的男人,学习和商场上,都已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了,却在面对心爱之人的时候,这般胆怯……这就是遇到真爱后的下场吧?
  “骆里好贴心,我们去那边坐坐吧?”本来有些尴尬的我,在看到骆里来助阵之后,像得救了似的,便拉着他走开了。
  我又没有失明,怎么会看不出无声对城风的爱意。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有男朋友的我,心里却堵得很慌。内心嘶喊着要快些逃离这是非之地,双腿却根本不听使唤。
  其实,要逃走的话,早一点走该多好。一开始就直接找借口推脱掉,也省去了后来的这么多委屈了吧?
  为什么我还要留在这里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心里忽然想起轩逸,可是看到城风的时候,这两个人却莫名其妙的叠加在了一起。
  收了收眼眶里快要掉出的泪,心里对轩逸有些内疚。
  我这个女朋友,真是太不称职了!总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也就算了,居然好几天都没有联系他……也不知道,他将我忘了没有。
  一网之隔,最容易遗忘的吧?
  突然之间,我有些想他了……
  “怎么了,羽衣姐姐?”骆里看着羽衣姐姐眼角的泪,有些慌了。他知道今天少爷做得不对,看到哭出来的姐姐,骆里不知如何是好。
  “羽衣!”听到骆里的惊呼,城风回过神来。
  他的手,还僵硬的停留在空中。羽衣没有接过他的水,他知道,她一定很气他很气他……那么会哄羽衣的他,这一刻才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那么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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