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萧砚泽懒得抗拒,让妻子系袋子。寄眉看不见,难免多在他腰间摸索几下,他被撩得难捱,抓住她的手腕:“行了,放着吧,我自己来。”系好袋子,继续杵着下巴,干熬时间。
  他没处可去,一来躲避讨钱的岳父,二来这破地方没什么可玩的。
  唉,连个能玩乐的女人都没有,这不是要活活憋死他么。
  女人……
  猛地一怔,定睛打量陆寄眉。
  第十六章
  陆寄眉没裹脚,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房中本领,好在脸蛋生的不错,酥胸细腰,皮肤光滑细腻,如今没其他女人,用她顶一顶,也是不错的。
  萧砚泽动了这心思,瞅寄眉的眼神就不那么正经了,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睇她,眼珠一转,明眼人一瞧就知没打好主意。
  寄眉看不见,一旁的金翠却全看在了眼里,忍不住抖了个激灵,心道萧砚泽真是话本里蹿出来的大恶人。
  她皱眉咧嘴,斜眼看萧砚泽。
  砚泽感觉到金翠异样的眼神,心里骂这黑丫头没规矩,正经人家的下人哪能这么看主人,他沉脸道:“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
  正巧这时素秋在院里喊:“金翠,你没事过来帮我泡粽叶。”
  寄眉朝金翠道:“我娘叫你呢,你快过去吧。”
  金翠担心她:“这……您就留这儿了?不如跟我一起过去正屋坐着吧。”
  寄眉正犹豫着,萧砚泽抢先一步回道:“她跟你去那边做什么,她又帮不上忙。”
  金翠低声道:“姑娘好不易回趟娘家,叙叙旧……”
  砚泽冷笑道:“她都嫁给我了,算哪门子姑娘。痛快去泡粽叶,我有话跟少奶奶说。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金翠不好带走少奶奶,担心的一步三回头出去了,就手将门带上。
  萧砚泽爬到炕里,将窗子也放下,然后回到妻子身边,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领:“寄眉……你昨晚睡的怎么样?”
  她听他语气忽然轻佻多了,十分纳闷:“……挺好的,你呢?”
  “我可不好,你总往我怀里钻。”
  “……”听得出他是笑着的。寄眉心道,这道理袋也太神奇了,刚戴上没一刻钟,丈夫就换了个人似的,懂得好好说话了。她道:“……是我不错,我今日不钻了。”
  他笑道:“哎,咱们是夫妻么,我理应护着你。”
  “……”寄眉像往常一样道:“你真好。”
  砚泽本性毕露:“可这样的日子还得再熬几天,晚上睡的不舒服倒是其次,就是白天无事可做,十分难捱。”
  寄眉再次提议:“……那咱们下棋?”
  “你觉得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也是靠下棋消磨时间?”
  “……”寄眉心里暗叹,是在说我不如其他人好吗?真是难为你了,与我这么无趣的人在一起待着:“我眼睛不看见,她们能做的,我做不了吧……”
  “谁说的。”砚泽瞅着她坏笑道:“寄眉,咱们闲着也是闲着,我教教你如何?”
  “……”总觉得不像是好事,寄眉本能的觉得不答应的好,闷着头不吭气。
  他见她不答,端着她的下巴继续唆使:“好眉儿,你别怕。”
  寄眉内心大惊,他何时何地如此亲昵的叫过她眉儿,绝对不是好事。她反问:“是什么事?”
  砚泽笑眯眯的抱着她躺在炕上,一只手慢慢往伸进她襦衣里探:“一会你就知道了。”
  她感到他爪子伸进来了,按住他:“……不行,娘说女儿家不能让人随便碰。”
  “……”他翻了个白眼:“丈夫例外,你娘没跟你讲吗?”
  “没讲。”
  “那现在我讲了,从此时此刻开始允许我碰你,记住了。”
  寄眉觉得有些可怕,不想顺从:“你不是说你没睡好么,你睡吧,我去跟娘聊天。”
  都到这节骨眼了,哪能放她走,砚泽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忽然发现感觉一点都不坏,妻子或许除了脚大些,跟其他女人并没区别,能给他带来快乐。
  正美着,忽然听门板咣咣响,他没好气的问:“谁呀?”
  金翠在外面道:“大少爷,老爷让您陪他出去一趟,已经套好马了,叫您快点。”
  萧砚泽疑惑的追问:“去哪儿?”
  “老爷没说,您见到他就知道了。”
  寄眉却欣喜:“爹叫你陪他出去办事呢,你不是闲得无事么,这下好了,可以出去转转了。”
  萧砚泽心里恨岳丈没事找事,找他出去一定是想朝他要钱。他偏不信邪,就是不出钱,陆知县还能绑了他不成。倒要看看老家伙要做什么。
  “知道了,我这就去!”萧砚泽放开妻子,理了理衣裳,回头瞅了眼寄眉,笑嘻嘻的道:“我先出去陪你爹办事,等我晚上再教你好事。”
  寄眉轻轻点头,摸着坐起来:“你出门小心啊,我等你晚上回来。”
  砚泽嗯嗯应着,开门放了金翠进来,自己则去正屋见岳父。他路上猜可能是岳父要采买端午的用品,带着他去花银子。修路的大钱不想掏,百十两银子的过节前,他还是不在乎的。
  进了屋见岳父身着便装,提着一个篮子:“砚泽,随我出趟城,这不端午节了,给赵先生送点过节东西。”
  砚泽一愣:“出城?”
  陆成栋一边在前走一边道:“赵先生教过你九叔,可以算是你九叔的老师。你随我去看他,正合适。可怜老人家膝下无子,如今一人寡居,咱们去看他,在他那住一晚陪老人家说说话。”
  “……”砚泽又一愣:“出城,还住一晚?”
  陆成栋道:“对。”
  砚泽心里不愿意,但赵先生既然做过九叔的老师,他也该尊重,又是岳父点名要他陪,根本没法拒绝,假惺惺的笑道:“原来是九叔的老师啊,我也不能空手,一会去街上,我再采买些东西一并带去。”
  素秋这时拿了雨具出来,塞给砚泽:“弄不好要下雨,你们留点意,别淋着雨。”
  砚泽心道,放着娇妻在家,下雨天陪岳父去拜访老头子,真真晦气。但脸上笑容荡漾,高高兴兴的陪着岳父出了门。
  陆成栋惦记修路的事,特意叫车夫走需要修补的坑洼路,马车车逛逛悠悠,上下颠簸。萧砚泽看穿岳父的用意,他越是这般,他越是不为所动,装傻充愣绝口不提路的事。
  陆成栋明白女婿是铁了心的不出钱,心灰意冷,等看完赵先生回来,让马车绕行,不走那条坑洼的路。
  回来的当晚,萧砚泽坐车疲惫,一心休息,没心思碰妻子。酣睡一晚,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就精神百倍的睁开眼。
  寄眉还在睡,没发现不怀好意的丈夫正酝酿做坏事。
  萧砚泽现在她脸上亲了下,寄眉痒的难受,哼了哼,想要翻身,他看准时机,搂住她的腰,便吻她的唇。
  寄眉睡梦里突遭此劫,哪怕睁眼也什么都不看见,吓的一边打他一边咬他。砚泽吃痛,扫兴的道:“是我,你咬我做什么?”
  她惊魂未定,埋怨道:“我不知道是你啊,还以为是妖魔鬼怪要吃我。”
  色鬼萧砚泽很愤怒,冷笑道:“别急,看我晚上吃了你!”听到院里有人走动,不好再动她,暂时收敛心思,一切等晚上。
  节日临近,陆家忙着包粽子、熏艾等准备,女人们很忙,男人们也没闲,这天才过晌午,来了辆马车停在后门,说是冬天的柴火。
  陆成栋高兴的对妻子道:“我前天发现有人卖柴,一打听价钱便宜,就让他们先拉一车来,速度还挺快。”说着,挽袖子就往外面走。
  素秋朝女婿坐着喝茶的女婿道:“快跟你爹去把柴火抬进来仓子里,眼看天要下雨了。”
  “啊?”萧砚泽自小娇生惯养,从没做过重活,没想到来丈人家还要干苦力:“我?泰山大人是知县,手下那些个捕头捕快叫来帮着搬一搬就是了,那需要他亲自干这些。”最要命的还得捎带上他。
  素秋一摆手,皱眉道:“这不是滥用民力么。几捆柴火罢了,你去帮个手,搬进来快得很,快去罢。”说着,催促萧砚泽出去。
  萧砚泽绷着脸去后门一看,顿时惊愕,岳父买的不是劈好的柴火,而是一根根原木。他长这么大,去乡下看着佃户们收庄稼打稻谷,被太阳晒晒最辛苦的了,哪成想有朝一日还要出体力干活。
  可老丈人都出力了,他哪好意思在一旁站着。勉为其难的过去帮忙,加上他带来的小厮和陆家一个老仆,几个人硬是将木头都抬进了院里。
  可怜萧家少东家细皮嫩肉,初时没觉得有什么,晚上回到房里,觉得掌心疼,一看掌心磨得红赤赤。
  他一肚子的怨气,全冲妻子去了:“陆寄眉,我怎么就娶了你呢。”
  寄眉差不多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不等他数落,自我检讨道:“……我知道我不好,眼睛看不到,还生了一双天足……”
  萧砚泽见她乖顺,忍不住笑了:“你自己也知道啊,脚是没法看,不知你那里能不能看!”
  寄眉觉得气氛不对劲,弱弱的问:“……哪儿啊?”
  他哼哼笑了两声,就去扑她:“我这就告诉你!”
  第十七章
  寄眉是盲的,只知道自己被丈夫推倒摆弄,以为他要打她,从心底害怕:“砚泽,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下午帮家里干活,你是不是累了,我给你揉肩捶腿,你先歇歇怎么样?”
  “不怎么样!”骑住她一条腿压住她:“我本想好好的睡了你,谁成想你爹娘造孽给我找不痛快,这就不怨我了。一会弄伤你,你别抱怨。”说罢,就去扒她的中衣。
  她不想这样,拧着身子不从:“……砚泽,砚泽,你别这样,你弄的我好疼,你让我自己脱吧。”
  这样多有乐趣,让她自己来就没意思了:“我要做什么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她小声反驳:“……你脱别人衣裳,我可以不出声,可你在脱我的呀……”
  萧砚泽被气的笑了,不跟她废话,几下后连她的肚兜也剥了,寄眉感觉到凉意,下意识的将手盖在胸上:“……你要干什么呀,我好冷……”
  红彤彤的烛光下,她身上有种让人疯魔的诱惑,加上她眼神透着几分天真和好奇,叫萧砚泽油然而生辣手摧花的作恶快感。揉着她的软雪,在她耳边道:“……好眉儿,咱们一会就热了。”
  寄眉打了个寒颤,瑟缩着道:“你别这样跟我说话,我害怕……呜呜——”被吻的透不过气。她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把舌头探进来,实在难受。
  而且隐隐觉得下面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他忍也忍了几天了,与妻子耳鬓厮磨一番,顿感□熊熊,报复似的吮着她的软雪,落下一道道红痕。
  寄眉吃痛:“……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他从她身上起来,扬脸笑道:“我这就告诉你,我要干什么。”说着,去扯她的裤子:“你不裹脚,且让我看看你下面这张脸能不能给你赢回一局。”
  她完全听不懂,萧砚泽是不是中邪了?
  砚泽一脸坏笑的去脱她的裤子,寄眉不情愿的和他拉扯,终究不是对手,让他脱了裤子。他得意的笑着去脱亵裤,才扒了一点,忽然脸色一变。
  “……”萧砚泽充血的脑仁,一下子冷静下来,脸色登时煞白。
  寄眉噘嘴道:“我才垫好的,歪掉的话,娘说会弄脏被褥的。”
  “……你、你来月信了……”他发热的□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顶凉到脚底。
  “是啊。”她眨眨眼:“怎么了?”
  他萧砚泽究竟走了什么背运?累身累心的折腾了这么久,结果能消火的陆寄眉居然来癸水了,一个月那么多日子,她偏偏在他需要的时候来:“……第几天了?”
  “昨天来的。”
  就是说至少在丈人家的日子别想了。可一旦回到萧家,他哪里还需要陆寄眉来填补空虚:“陆寄眉,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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