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九月的秋风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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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九月十二日，週三。
一年级的时候我和李世雅都读南风高中一年三班。
这一天她不知怎地心血来潮拉着我去联谊。
「什么跟什么，快放开我的手李世雅，谁答应你要做什么鬼联谊了？」坐进有着红色沙发的西式吃到饱餐厅里李世雅笑瞇瞇地拽着我的手直到坐进沙发也不肯放开。
「好嘛羽柔，今天的联谊都是班上的男生，没有外人，就当作是交朋友，好吗？」她被我张牙舞爪抓了一顿后还是凑上笑脸这么说，真是。
受不了她，到底想干嘛？
「班上的男生？不就那几隻猫，有什么好交的。」我没好气地描述事实，我看过班上的男生，没几个帅的啊！
「不能这么说啊，我们平常体育课不是翘课就是在教室里，没机会认识嘛。」李世雅还是笑笑的，真是，有没有这么无聊。
「那你下次去跟他们打球啊......李世雅，你缺男人吗？」我乾脆这样直问她。
「都说了是班上朋友。」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打打闹闹之中餐厅门口又走进两名男生......
餐厅掛在门上的风铃清脆地作响，两个面孔看来都是我们班上的傢伙啊。
那个超过一七O的傢伙叫做许禾风，身高相当惹眼；至于另外一个比许禾风矮一点点的刺蝟头......叫做张什么湛来着的？？
「你们好，李世雅，羽柔。」走在前头的是许禾风，他首先客气地打了招呼。
这间餐厅的墙壁是抢眼的亮橘色，灯光有金黄色也有白色的，明亮而宽敞。
沙发清一色是正红色，有几株绿色盆栽装饰在墙角柜台，中间是buffet区。
「你好，我是张伊湛。」灿灿一笑，眼前的刺蝟头爽朗地对我打招呼。
这傢伙是常常跟许禾风走在一起的跟班吧？不过我一瞬间就觉得他的那个灿笑超级阳光，顿时少女心直窜。
我盯着他瞧，大大的兔子眼，清爽的一整个刺蝟头发，还有清秀俊朗的五官，我没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心。
「喂，盯着人家看干嘛？说话啊！」李世雅立马架了一个拐子过来，妈的，我哪有盯着他看？
「你好，我叫做邱羽柔，可以叫我羽柔就好。」说完我立刻后悔，这是我对女生朋友的惯性台词啊！
一下子就要他叫的这么亲密是要死啊！？
「好的羽柔，以后我就这么叫你吧。」瞇起笑眼，坐我正对面的伊湛仿佛跟我认识好几百年那样的用熟悉的口吻说。
我是不是出现什么错觉......？
那顿饭吃得好不愉快，他们三个净聊着南风国中的事情，我乾喝着柳橙汁一点也插不上嘴。
「嗯嗯，是啊。那次拔河赛我们班输你们班输得很惨呢，原来你也有参加啊李世雅。」偶尔伊湛也会开口插个几句话，我盯着他那张分明好看的侧脸，什么话也说不上。
「当然，我这傢伙虽然脑子不好可是体育可是一流的。」世雅秀出自己手臂的肌肉，也才那么一点点赘肉，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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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柔，你呢？喜欢体育吗？」忽然话锋一转，对面的伊湛倏地问我。
我和他瞬间视线相交，那是双仿佛能够看透人心的深邃大眼。
「我－－」我语怔，停顿了一会后开口，「我不怎么喜欢体育，体育很差，呵呵。」我尷尬地笑后对着对面的兔子眼伊湛说。
「是吗？真可惜，我想说你们都喜欢打球的话这个周六就来看球赛吧。」听完我的话之后伊湛还是笑笑地说。
「什么时候？哪里？」李世雅抢在我开口之前追问了。
「周六，在学校球场。」伊湛说明，李世雅听了眼睛为之一亮。
「好好好，我跟羽柔一定去！」李世雅说，我皱皱眉却也没多说什么。
周六，南风高中球场边。
「喂，你不是说你喜欢张伊湛？诺，替他加油啊。」李世雅将一个塑胶做的靛蓝色大声公交到我手上，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
球场上烈阳直射，张伊湛和许禾风几个朋友打球打的是挥汗如雨。
「知道了啦，就知道给人作媒。」接过大声公，我不耐烦地回李世雅。
我拿着那个靛蓝色大声公，缓缓贴近嘴边。
「张伊湛，加油啊。」因为距离很近，所以我也没有像个迷妹般地大喊，只是轻轻地用一般音量替他加油。
「。」回过头，伊湛讶异地盯着我的脸。
我也被他盯的愣了一下。
「快呀，张伊湛，球被抄走了！」李世雅提醒因为我的加油而走心的伊湛，伊湛这才别过头转过身继续专心打球。
「不错嘛，你看看他都分心了。」李世雅偷偷取笑我，眼睛贼贼地笑。
「突然这样加油任谁都会吓到的吧？别无聊了。」我没劲地说着，说看球有多无聊就有多无聊。
我和李世雅肩并着肩坐在球场边顾那些背包矿泉水才十几分鐘就已经热汗直流了。
「真是的，你这傢伙不是没交过男友吗？张伊湛风评不错的，除了体育好人缘佳，最重要的是他从以前就守身如玉呢。」凑过耳来，世雅突地说起伊湛国中的事情。
「什么跟什么，我一点都没有兴趣。」虽然嘴巴这么说，但是心里其实笑嘻嘻的。
「少来了，你明明就很想知道，羽~柔~」李世雅捱着我的身，噁心兮兮地说。
「信不信我揍你这丫头，李世雅。」我抡起拳头作势要揍她。
「唉唷，太后息怒啊。」李世雅也很配合的抬起双手假装害怕。
半小时左右过后，这场友谊球赛暂且告一段落，只见张伊湛默默往我们两个女生这边走了过来......
我默默让过身让他拿他的白色毛巾和那罐透明冰矿泉水，冰矿泉水因为热气沾满了水滴。
但是张伊湛还是咕嚕咕嚕地灌了起来，白色毛巾也被他披在颈间擦汗。
他站在我的眼前，背对着我直灌水好像是真的很渴的样子。
「。」我什么话也没说，反正替打球的傢伙加油打气很疏松平常对吧？
停下手中的水，顿了顿，他转过身来。
「羽柔，你刚刚，替我加油？」伊湛看着我的眼轻问，那双眼睛好像不是很好随便用什么敷衍的话去应付。
「是啊，羽柔她说要当你的头号粉丝，所以我借她大声公用一用。」李世雅这个损友笑着将一些无中生有的话说给伊湛听。
「屁，谁说要当他头号粉丝，我只是把他当朋友......」正当我在反驳的时候，伊湛却开口了。
他说了那句，系起我们手上小指头红线的那句话。
他说......
「我喜欢你，当我女朋友吧！」伊湛笑着说，在晴空烈日底下热辣辣的向我告白。
「嗯。」微微一笑，我也不再争辩，答应了伊湛的告白和交往的事情。
于是九月十五号从此变成了我们的交往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