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审讯

  受害人供述：“我是刘舒舒，上上周星期二的时候遇见他的，那时我对他有些一见钟情，后面给他写了封情书，间接向他表白，我没想到收到了他的回信，他约我在生日那天在湖滨小镇见面，那封信我还保留着。那天又刚好放学，所以我就赴约了，我以为只是简单的约会，没想到他要求和我发生性关系，我不懂得怎么拒绝，而且他力气比我大，后面就随便他了，但是我由始至终都不希望和他发生关系的。回到家之后也没想过报警，怕惹人非议，今天见到他想再强奸其他女同学，我决定还是要勇敢站出来。”
  这其中，警察又简单询问了作案时间、地点，但是因为她没有手机，所以只能从她回家的时间和搭公交车的时间之间推测，她猜测是七点到八点左右。
  同时刘舒舒还提供了纸条，但笔迹和指纹一时鉴定不出来。
  在这之前，警察开始审问宋煜，宋煜此时除了觉得荒诞之外，并没有过多担心。
  做了些简单的例行询问后，警察开始直入正题：“2.26那天，也就是你生日，嫌疑人宋煜你的活动轨迹是什么？”
  宋煜一双手被扣住放在桌上，他坐得从来没有如此端正过，生怕给警察留下坏印象似的：“我五点之前一直在学校，放假后我去学校附近买了个小蛋糕，然后搭车去湖滨小镇，接着走路去余角海滩了，在那里和宋之梓一起过生日。”
  “宋之梓全程陪同吗？”
  “不是，我是自己一个人去，后面八点左右宋之梓才出现的。”
  “在那里过生日是吗？”
  宋煜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和她也有些亲密动作。”
  “亲密动作是指……”
  “发生了性关系。”
  “那你有没有在那天晚上七点到八点左右强奸刘舒舒？”
  一听到这个名字，宋煜就觉得离谱：“警察，我不认识她，你问下她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说天天黑，看不清人，但是声音是你的声音。”
  “……”
  宋之梓不是报案人，但也被叫去录证言了，而且在警察眼里，她也可能是受害人。
  警察对于强奸这种案件，都比普通案件多了些耐心，女警察让宋之梓先自我阐述，包括姓名地址，和犯罪嫌疑人的关系，以及今天发生的事情。
  说完之后，警察问她：“今天，犯罪嫌疑人宋煜亲吻你的嘴巴是强迫的吗？”
  “……”宋之梓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打算放弃计划的时候，会有这种意外发生？她知道自己只要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再控诉一番宋煜，把他关个几天是没问题的。
  警察见她长时间没答话，以为她羞耻到不敢说话，于是鼓励她：“你的如实回答很重要，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宋之梓咬了咬牙下了狠心，她说：“是强迫的，但只是亲了一下就被打断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说完这番话，她觉得自己说的也没有太过分，甚至还觉得自己还为他说话了。
  这种程度的强迫远不到可以坐牢的地步，当然如果他真的是强奸了另一个同学的，那就真的怨不得她了。
  就在她以为这次审问结束时，门外来了个男警察，他是刚审问完宋煜的，此刻也得来询问下在出现在宋煜证词里的相关证人。
  男警察开口：“宋之梓，你可以说下你2.26那天的活动轨迹吗？”
  2.26？那不就是宋煜生日吗？宋之梓心里一咯噔，这天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吗？
  她说：“我那天七点之前一直在学校，然后打车去余角海滩那边去，在那里陪宋煜过了生日。”
  “在那里做了什么？”
  “额……”宋之梓想到宋煜可能如实交代了，她也说了实话：“我和他发生了性关系。”
  “强迫的还是自愿的？”
  宋之梓脑海里闪过那天晚上宋煜躺在垫子上，在摇曳的蜡烛灯光下，他勾引她的眼神，最终她还是低下头，模糊说道：“半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