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吃什么？

  宋之梓在他走后，还站在原地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今天的大起大落让她有些脚发软心乱跳，脑袋迷糊糊的。
  若不是宋煜走得飞快，她定要当场跟他大声说她已经想好了。
  宋之梓那天一整个个下午都在舞蹈店溜达，中途依然很少看到宋煜，江乐倒总是能看到，她脸上挂着笑，身上披着一个迎宾带来回穿梭在店里。
  在开业仪式过后，她寻了个空跟她聊上几句，中途顺便还加了微信。
  宋之梓：“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江乐笑得很平易近人，让人如沐春风：“我有什么事啊。”
  宋之梓被她的笑感染，想到自己刚才那样污蔑她，心里更愧疚了：“我给你发个红包，当作补偿，也祝你工作顺利。”
  江乐连忙拒绝：“别。”
  宋之梓又说：“那我抽空请你吃个饭。”
  “我最近工作应该也没时间聚餐。”
  宋之梓脑袋咕噜转：“那我送你个……”
  江乐连忙摇头：“嫂子过年发个红包给晚辈我就行了。”
  宋之梓很快应下：“好。”
  江乐很快就走了，宋之梓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竟也觉得分外可爱，江乐真的浑身充满活力。
  她转头，宋煜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她先他开口：“宋煜，我想好了。”
  宋煜没有说什么：“一起去吃饭？”
  “好。”
  宋煜没有开车，他们走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边位于地铁口，小区公寓临集，路上已经很多人了，有的人脚步匆匆，与龟速的两人擦肩而过。
  宋之梓在大冬天里，把手悄悄地从口袋里伸出来，然后叁番两次触碰到他黑色大衣的衣角。
  宋煜注意到了，他睨了一眼她被冻得通红的手说：“不冷吗？”
  宋之梓：“冷。”
  宋煜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那就放回口袋里去。”
  宋之梓立刻把手伸进他口袋，抹黑探寻他粗粝的手心。
  宋煜任由她抓着手，但脸色还是很矜持的：“你做什么？”
  她仰头，眨巴着眼睛无辜地说：“太冷了，按你说的伸进口袋里啊。”
  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她的小手窝在自己手心里。
  不过她的手真小的，平时他的手揣在口袋里都觉得挤，现在她在里面不停捣鼓都让他觉得好空，两只手竟然还到不了紧密贴合的程度。
  过了会，他又问她：“吃什么？”
  “我想吃你。”
  “认真点。”
  “既然不是你，那就随便。”
  “……”宋煜很无语浅白了她一眼。
  路过烤肉店时，宋煜心里一动，几乎当下就决定了当晚吃什么：“我们今晚吃烤肉吧。”
  宋之梓：“这……卡路里很多吧，你之前不是说吃健身餐吗？”
  “偶尔吃一下又没什么。”
  宋之梓瞪了他一眼，因为她想到了自己叁个月前想约他出去吃饭时，被他以只吃健身餐的的理由，拒绝了她。
  男人神色不变回视着她。
  宋之梓哼了一声：“我最近在健身。”
  宋煜乐了一声，他对她所谓的健身不以为意。
  宋之梓的健身，其实目的就是为了看宋煜，和那些健身的专业人士不可相比，只不过偶然想到了叁个月前的事，便有些气痒痒的。
  他向她俯身，粗着声音继续诱惑她：“吃不吃肉？这家烤肉店很出名的。”
  最终她没禁得住诱惑，不过所幸她还有脑子，不忘向他索要条件：“那你答应我，以后当我私教帮我健身，不然我不吃这都是卡路里的肉。”
  宋煜笑了一声说：“好。”
  店里肉香满溢，在鼻间流窜。
  他们两个人并排坐着，同时看着一份菜单点菜。
  点完菜之后，他交给服务员。
  偏头一看时，宋之梓已经在撸袖，准备待会要大干一场，和刚才誓死不吃满是卡路里的肉简直两个样。
  黑乎乎的炭渐渐变得通红，铁丝网被她用油抹得发亮。
  宋煜静静坐着，思绪回到五年前。
  他记得很清楚，第一次他们的约会就是吃烤肉，虽然她没有当作是约会。
  那时的他，知道她没有把自己当作是情侣，可依旧很心满意足。
  现在，没那么容易满足了，要一起吃晚饭可以，但要确定关系，还要想好未来。
  人的欲望是渐渐膨胀的。
  不过有一点始终未变的是，他还是很爱她，想给她烤肉，甚至想在吃完后，一起把身上的油烟味洗去。
  宋煜勾起嘴角，他按下拿着夹子要把肉放到铁丝网上烤的某人：“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