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就是这么简单。

  吃完这顿饭,忱意打开窗户透气,窝在沙发里,让司悬抱了一会。她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抱着,睡觉要抱着,洗澡要抱着,现在还要抱着。她已经冷落客户几个小时了,打开手机果然又有消息。
  听她细声细语地和客户发语音,对面还回来长达叁十秒的内容,平均叁秒一个“啊”,四秒一个“这个”,忱意蹙着眉听完,又捏起嗓子回答。
  对他怎么就没这般好态度。
  “你什么时候回去?”司悬紧一紧手中的奶子,听她这样说,反应一会才发现是对自己。
  他回答:“太晚了,明早回去。”
  忱意的眉毛拧得比刚才更深,掀开薄被坐起来,盯他。
  司悬任由她看,自如地保持相同姿势。
  “你什么意思?”还是忱意先憋不住气,问。
  “字面意思。”司悬回答,拉来她的手,在手里轻轻拍。没两下,她倏地抽回去,继续盯着。他没办法,只好重复,“现在太晚了,回去耽误时间。”
  他指向窗外的昏暗天色,做饭时就已经九点,吃完再收拾,现在差不多十点过,只有路灯发着亮光,月亮藏在堆积的云层后,看不见形状。司悬没有给她更多质疑的机会,去洗手台准备洗漱。右手悬在空中搜寻半天,没找到牙刷。
  “我的牙刷呢?”他问。
  忱意慢悠悠地过来:“酒店牙刷一次性的,用完就扔了啊。”
  “家里还有多余的吗?”
  “这我家。”她强调,要分清楚。
  司悬只能更正:“你家里还有多余的吗?”
  “没了。”忱意摇头。
  他来的途中看到小区外头就有家便利超市,不知道这个时间还开着没有。司悬进卧室穿裤子,说:“我去买一把,一会给我开门。”
  “你不能顺便回个家吗?”忱意觉得他越来越过分了,那天留宿事发突然,才上过床不好意思赶他回去,这次提前约好,哪还有留宿的道理。他动不动做个项目就熬通宵,差这几分钟睡眠?
  司悬听见,松开腰带的扣子,拧身朝她过来,速度很快。忱意不知道他的意图,一路后退,直到后背压到门框,无处可逃。
  他伸手捏住对她来说过于宽大的袖口,轻抬下巴:“这件不给我?”
  忱意身上套的是他的衬衣。
  她只能扒开衣领,脱下全身这唯一一件遮挡物。刚捏在手心,准备递给他,司悬屈膝一压,奶子传来强烈的抓揉感,随后腿心一阵清浅的贯穿。忱意闷头低哼,抓住他的小臂,衬衣落地,缠在他们的脚上,已有水声。
  司悬看出她的忍耐,低声问:“走了怎么满足你?”
  忱意投降。她承认,她还没做够,放他去买了牙刷和毛巾,十分多钟就回来。双腿架在司悬的肩上龇牙咧嘴时,忱意受着毫不减速的冲刺,心想,引狼入室就是这么简单。
  真正入睡的时间很晚,忱意说不清具体几点,只知道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身上还在晃晃悠悠。她实在受不了,一巴掌打到这个永动机的背上,叫停这场没完没了的性事,栽至闹钟打响。
  不是她的,是司悬的。
  “吵死了。”她翻个身,把被子裹成一圈,露出身边的裸男,催他按掉。长臂越过她的头顶,轻轻一点换来清净。可惜没睡多久,自己的手机又响起来。
  头疼,不想起床。
  忱意还想再赖五分钟,身边的人把她捞起来。打着盹刷完牙,司悬准备换衣服。
  “熨斗在哪?衬衣皱了。”他这件衣服昨天受到她的极大摧残,在床上揉一通,又在地上踹几脚,皱巴巴的没法见人。忱意指了方向,他从柜子里找到,打理好着装再对镜检查,发现胡茬也冒出来一丁点。
  见他在看下巴,忱意正化妆,提醒:“我家里没有剃须刀……不过有刮腋毛的,你要不介意,可以凑合用。”
  司悬顺着她示意的地方看过去,发现有两把刮刀:“那个是什么?”
  “修阴毛的。”她挑起眼皮描内眼线,“要是去海边和水上乐园玩,穿比基尼啊叁点式啊之类的修一修,不然容易露出来。”
  司悬听到这两个词,有些奇怪:“这不是一个东西吗?”
  “不一样啊。”忱意合上眼线笔,透过镜子扫他一眼,打开腮红,“你没看过黄漫吗?比基尼像内衣裤一样,能遮住一大半奶子,叁点式是只有叁块小布,顶多能遮奶头,剩下的肉都在外面。下面也是,几乎就两根绳拴着一个裆,往旁边一拉——”
  忱意还没换衣服,只穿了条内裤,随着说话的内容扯开底部,红粉的颜色转瞬即逝,快得他没看清:“就能插进去。”
  语言和动作一样熟练,司悬问:“你穿过?”
  “和炮友出去找刺激的时候穿过。”忱意回答。
  他伸向那个刮阴毛的刀。
  “诶——”忱意被他吓一跳。
  司悬蓦地收手,胡茬就一丁点,撑一天不是问题。看见他笑,忱意才知道自己又被逗了,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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