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之后,曲云依再给白惜若打电话,她再没有接过。
  平时,她可是个心平气和的人,今天竟然发这么大的脾气,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
  虽然,白惜若对过往还有所隐瞒,可曲云依不想让人误会。是否有人在她面前胡说了什么,她必须要搞清楚这件事。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白惜若不会莫名其妙冲云依发火,她脾气这么大,陆凌天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去。毕竟,她现在可是孕妇,做什么都要特别小心。
  “不用了!女人之间见面,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去,我怕更不好说话。她是长辈,再生气也不至于为难我一个怀孕的人。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等结束以后,你来接我。”
  云依坚持,陆凌天只好答应。想来,白惜若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云依。
  他亲自把人送到酒店,看着她进去了,这才安心离开。
  曲云依来到白惜若住的酒店房间,按响了门铃,她也不确定,白惜若是否真的待在酒店,可听她之前说过,平时没事的时候,她都会待在酒店里写东西,不太愿意外出被人打扰。
  她过来,也是碰碰运气。
  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声音,云依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运气不错,没有白跑一趟。
  白惜若没想过曲云依会来,打开门,一看是她,白惜若的脸立即拉了下来。
  她柳眉紧皱,对曲云依明显很不耐烦:“你还来干什么?”
  “电话里,您似乎很生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愤怒。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当面向您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突然会生气?”
  白惜若看她一脸无辜,讽刺地笑了。
  “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还需要我来多说吗?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言而无信,亏我那么相信你。”
  她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曲云依眼疾手快,伸出脚挡住了门。要不是白惜若反应快,这门差点就把她的脚给夹了。
  “你不要命了?不怕疼吗?”白惜若气恼地看着她,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您还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我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我想,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我这个人,敢作敢当。如果真是我做过的,我一定不会抵赖,到时候,您再气我,骂我,我都不会吭声。可是在这之前,您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白惜若看着她,这倔强又执着的样子,倒是很像某个人。
  “你现在可是个孕妇,做事莽撞,出了事谁能承担得起?”
  “比起这些,我更不喜欢莫名其妙被误会冤枉。若是我做了,自然不会多解释,大方承认了又能怎么样。做人,求的就是一个坦荡。”
  白惜若看她这样,恐怕今天自己不给她一个一会,她是不愿意走的。无奈下,只好把人放进来。
  书桌上,笔记本还开着,旁边放着的是做笔记的本子和钢笔,这应该是白惜若的工作习惯。
  “我给你机会,这件事说清楚以后,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想起那件事,白惜若也不想和曲云依再有过多的交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阿姨,我就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您这么生气。你判了我的死刑,也该让我死的明明白白,不是吗?”
  白惜若见她还在明知故问,没好气说道:“既然你非要问,我就直说了。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吗?你那次可答应过我,不管我们之间说过些什么,你都不会说出去。可我没想到,你竟然出尔反尔,告诉了其他人。”
  曲云依脑子一懵:“我和别人说了什么?”
  “说过什么?我告诉你的那些,你如数告诉了别人。这就是你说的,不会说出去。现在好了,人家跑到我面前来问我,曲云依,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不是在害我吗?我说过了,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你是不是想毁掉我才甘心?”
  “我没有说过!是谁在你面前胡说八道的,你可以把人找来,我们当面对质。”
  “胡说八道?我自己的女儿跑来问我,是不是和你父亲以前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我是不是心虚?我就这么被质问,像是个做了贼的人一样。你敢说,这些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鲜少激动的白惜若,在曲云依面前变得格外激动。白皙的手背上能看见微微鼓起的青筋,隔着一些距离,云依已经感受到了白惜若的愤怒。
  原来,这一切都是权艺萱惹出来的麻烦。
  云依不解:“她不是您的女儿吗?”
  “养女!”白惜若强调了这个身份:“就算是亲生女儿,也不一定会向着自己,更何况是和我不太亲近的养女。你这么聪明,看不出来我和权艺萱之间,只是表面母女的关系吗?”
  她讥讽着,仿佛云依是故意这么问,嘲讽豪门中虚假的亲情。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权小姐,您和我父亲曾经认识。我承认,她是找过我,也希望通过我知道您的过去。可是我压根就没有答应。而且,您也知道,那天我们的谈话里,您并没有说太多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只知道,您和我父亲,程伯父,是旧识。仅此而已!”
  曲云依的话渐渐让白惜若恢复了平静,她看着曲云依,仔细回想,这才记起,当时自己并没有吐露太多信息。可权艺萱明摆着在诈自己的话。
  她到底想干什么?
  “真不是你说的吗?”她以为,曲云依去见了程振锋,问到了过去的事情,又告诉了权艺萱。那丫头才会跑来问自己。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
  云依无奈地笑了笑:“就算我想说,前提是,我得知道点什么。我不知道权小姐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可我真的没有答应她。最多,以权小姐的聪明,猜到你和我父亲是旧识。如果她真的知道,还需要来诈你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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