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单一诺小产的事众所周知,可所有人都认为那个孩子是胥天翔的。
  她亲口说出那是别人的孩子,着实惊到了所有人。
  惊讶之余,更多的是疑惑,几乎每个人都在心中揣测着她口中的这个别人会是谁。
  其中就包括时刻跟着她身边的泠雨。
  毋庸置疑,他们心中的第一人选就是已故的祁玉,毕竟她小产后照顾她的人就是他。
  唯独苍暮和石头没有任何揣测,只是在刚听到她这么说时有些惊讶,随后便明白了她话中的另一种含义。
  “王爷威武。”石头竖起大拇指道,“这等心胸,着实令人佩服。”
  石头的话吸引了其他的异样的目光,因为他们认为,那个别人的第一人选是祁玉,再者就是一脸奸笑的石头,所以听到这句话,他们都向他投去了审视的目光。
  突然成为焦点的石头略显心虚,讪讪地笑着退到了一旁。
  苍暮轻咳了两声道,“既然都已经释怀,那以后也就不要再提此事了。”
  “本王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毒能达到这么离奇的效果。”胥天翔转移话题道,“苍老头,你也别卖关子了,快说来听听。”
  “这种毒是一种蛇毒。”苍暮正色说道,“它是毒蟒王的元阳中所特有的一种毒,可以在人体内存活一段时间,会让男人呈现出精力充沛的状态,女人出现孕象。”
  “它能存活多久?”单一诺问。
  “这个要看中毒之人的体质,体质好的能承受三到五个月,体质不好的只有月余。”
  “男女都一样?”她又问。
  “不一样。”苍暮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道,“这是淼前两年收集到的毒蟒王元华,为师昨日让人拿去试了试,男人服用此毒以后,在经过二三次的闺房之乐以后身体里就没有此毒的症状,和其交合的女人身上有轻微的中毒症状,还没呈现出孕象。”
  “女人呢?直接服用此毒能有孕象吗?”她仿佛想了到什么,转了转眼珠子问:“如果女人直接服用此毒,会不会就能呈现出孕象。”
  “诺儿的意思是……”
  “贤妃进宫这几年都是凭借着能让胥天宇在她身上尽情的发泄,身体应该早就受损了,她有孕时已是皇后和袁鸶鸶小产以后的事。”
  那个时候,皇后的孩子已经将近三个月,袁鸶鸶也有了快两个月。
  胥天宇刚服用丞相进贡的药丸时是在皇家寺院,按理说,这种毒素经过几次同房就能随着男子的元阳进入女子体内,贤妃也应该早就有孕才对。
  为何三个多月后她才有孕?
  “聪明的丫头。”苍暮赞赏的看着她道,“为师让人去查了贤妃在太医院的诊案,她的身体的确早就受损,已经无法受孕,只是太医按照太后的吩咐,一直没有告诉她。”
  他把宫中传来的消息递给她后又道,“为师也给女子服用了此药,这几天有了中毒的征兆,并没有孕象,为师让一个女子不要接近她的夫君,另一个女子正常和夫君生活,还有第三个女子的夫君也服用了此药,月余之后就知道结果了。”
  “师傅太棒了。”她拉着他的衣袖,笑眯眯的看着他。
  古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而他们这帮英雄豪杰面对的是个美人中的美人。
  更让他们无法抗拒的是,这个小丫头动不动就眨着她会说话的大眼睛和他们撒娇。
  每每见到她这幅模样,被她撒过娇的几人中还从没有人不为之沉沦。
  包括胥天翔在内的这些能让她撒娇的人都以为这是她天真活泼可爱的一面。
  除了苍暮,没人知道她撒娇背后藏了多少辛酸。
  宠溺的拍了拍她放在他手臂上的小手,搭上她的手腕道:“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轻轻摇摇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紫檀木手串又看了看他。
  他诊脉的情况也如她看他的眼神一般,她的身体的确恢复了不少,只是筋脉还没有完全康复。
  聪明的她好似看懂了他突然变得严肃的表情,拉住他的手轻声安慰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师傅不必太过忧心。”
  说是这么说,可他怎么能不担心她呢!
  从在运来客栈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的整颗心都牵挂在她的身上。
  平安无事还好,无论是女儿是小病一场还是受了点小伤,哪个做父亲的能不为此而忧心。
  何况,她是承受的是差点要了她性命的重伤。
  她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她刚到泸水城,在解决明湖里的乌龟时遇到的那件事。
  那时,方家沟的百姓说了一句她至今都记忆犹新的话:娘的心中全是儿啊!
  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她想到了白晓艺,想到了逼她跳楼的单伟豪。
  再次想起这句话,她满心想的都是那道为了自己女儿愿意牺牲自己所有的影子和眼前为她忧心的苍暮。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有些激动的看着他道,“师父好像我的父亲一样。”
  “那为师……”
  “不行。”沉默了半天的胥天翔直接拒绝了苍暮没有说完的提议道,“她是本王的王妃,不可乱辈。”
  “辈分没有乱啊!不过是换个称呼而已。”她笑眯眯的看着他,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问:“你不是怕乱辈分,是你不想改口叫岳丈才对。”
  他傲娇的撇撇嘴,含笑的桃花眼瞪着她,不着痕迹的把她牵着苍暮的小手握到自己手里。
  苍暮感觉到手中一空,嗔了他一眼转身道:“诺儿需要休息,咱们先走吧!”
  究竟是她需要休息还是他们需要独处的时间,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一清二楚,故而便很痛快的跟着苍暮离开了卧房。
  石头临走前不忘给胥天翔添点堵,笑嘻嘻的跑到床前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
  难道你以为他揉一揉头发就完了吗?你错了,大错特错。
  接着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甚至她都没有听清的话。
  胥天翔也不管他究竟说了什么,见到他对她做那么亲密的动作时就已经变了脸。
  石头身上的每根汗毛都受到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影响,直愣愣的竖了起来。
  强撑着嘀咕完口中的话,迅速的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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