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脑洞大开

  开什么玩笑,那德宣帝想来多少也知道一些姑娘的身份,居然进宫后,让姑娘自己下马车,从宫门口走到御书房去?
  呵呵,德宣帝可真会玩!
  海公公听小娃的不满声,又见颜诗情面色淡淡,一时心下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姑娘到现在为止,身份还未查清楚,只知道她和大楚的墨王关系匪浅。
  眼下看来,似乎又不大一样,居然会觉得,在这里行走,有失身份,难不成她有什么高贵的身份不成?
  霍嬷嬷此时也好像才想起来,这里并不是大楚的皇宫,她陪在姑娘身边,凡是要以姑娘为先才行。
  这里是洪武国,她们目前暂时代表的是大楚贵客的身份,用不着谦卑。
  虽说姑娘那墨王妃的身份并未正式定下来,也还是白身,但那是大楚皇上确定的,来这洪武国的京城,别人不知晓也就罢了。
  但进了皇宫,代表的便是便是她身后的墨王,墨王则是大楚的皇室中人,是六皇子,容不得洪武国怠慢。
  想通这些,霍嬷嬷便抬起头看向海公公道:“还请公公去给我们家姑娘抬一顶轿子过来。”
  海公公此时见连之前进宫就低头的嬷嬷也如此这般说了,心下越发的肯定,眼前这姑娘的身份一定很了不得。
  也许,她是皇室中人也说不定。
  横竖不过一顶轿子,给了就给了。
  想到这,海公公随手叫来紧跟在后的小太监,令他叫人去抬轿子过来,又面露恭敬道:“颜姑娘,请稍后,那轿子马上就来。”
  小娃这回满意了,装模作样地扶在颜诗情的身旁,好似怕她累着一样。
  颜诗情见她这样,自然也乐意配合她,只因她知晓,若是日后成亲,那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代表这大楚的墨王府,自然容不得这异国的皇室怠慢,颜面上也不得有半点闪失。
  如果她这略微尴尬的身份,只是这洪武国的人,那即便让她从暖香阁走到这御书房,她也无话可说。
  可现在不是,故而她也有意借势提高自己的身份。
  这样日后众人知道身份后,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传言流出。
  当然了,即便最后她和楚玺墨走不到一块,但这洪武国也没什么损失,大楚那边更是不相干了。
  海公公一直在用眼角余光观察颜诗情,见她面色始终淡淡,心下也开始猜想起她的身份来。
  到底她会是谁?
  拿着大楚墨王的贴身玉佩,那必然是与他亲近之人才是。
  可就他所知,那大楚的墨王并未成亲才是,那她的玉佩又从何而来?
  这倨傲自持身份的模样,也看不出是个寻常之人,难道他看走眼了?
  可不应该才是,这姑娘,不,是妇人。听闻她有个儿子,应该是妇人。
  她的夫家又是什么人,才会让她的丫头这般肆无忌惮的提出需要轿子的话语来?
  还没等海公公想明白,一顶四人抬得轿子,已经到了。
  颜诗情在小娃的搀扶下,做进了轿子。小娃和霍嬷嬷则是一左一右地随在两侧。
  等到颜诗情进了御书房,小娃和霍嬷嬷则被海公公引到一旁的耳房去休息。
  德宣帝埋首桌案中,得知颜诗情来时,也未抬头。
  颜诗情见这模样,心中忍不住轻笑一声。
  看来这德宣帝着实有意思,自己前来他不是不知道,刚才太监通知时,他也不是不明白,可现在去装着忙碌的模样,这般冷待她,看来是有意想给自己下马威似得。
  这要是她是寻常的老百姓,自然不想说什么,也不会去说什么。可现在的前提是,她之前就亮出了楚玺墨的玉佩。
  那这德宣帝的态度,岂不是直接说这是他对大楚的态度?
  “洪武国皇上若是忙得着实抽不出空的话,那诗情我改日再来,告辞!”
  颜诗情说着,微微弯身行了一个礼,转身就走。
  横竖想知道她具体是什么身份的,又不是她。
  不来这里更好,这样她还用不着把赚钱的橄榄油的生意让出几成利去。
  德宣帝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就见她已走到门口,当下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姑娘家,不,是小妇人家不管见哪国的君王,不该都是顾忌颇多,深有忌讳吗?
  可眼前这个,他还真看不出和寻常的妇人,有哪里不一样之处。
  “颜氏且慢!”
  因不知道颜诗情的具体身份,只知她现在生了个儿子,便直接喊她姓氏。
  颜诗情回过头,见他已经自桌案前抬起头,便挑了挑眉,等他继续说下去。
  “海公公,赐座!”
  颜诗情见他已经摆出想谈判的模样,便顺势海公公摆放好的软椅上。
  “朕听闻,颜氏你手中拿着一块大楚墨王的贴身玉佩。不知你与那墨王,是何等关系?”
  颜诗情见他终于开门见山闻出来,便道:“诗情与墨王是何关系不要紧,诗情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眼界窄小,男人们的事,诗情不会去涉及。不过眼下有件关于填充皇上私库的要紧之事,倒是想与皇上您谈谈,不知皇上可有兴趣?”
  颜诗情这话说的更是直接,话里的意思是她是何身份,在这洪武国又有什么关系?
  横竖男人们的事情,亦或者说是大楚和洪武国之间的事情,她又不会去插手。
  现在有个买卖,可是能赚大钱的,有意找你合作,你愿不愿意。
  德宣帝见她避重就轻,多少有些不悦。
  不过就他调查来的消息称,这颜诗情是去年出现在京城的,那时候挺着一个大肚子,也没人见到她的夫君。
  听闻,她那时候还梳着姑娘头,难不成她和那大楚的墨王,只不过是有什么恩怨纠葛不成?
  那她的孩子,可是那墨王的?
  还有她有一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小哥,难不成是一个三角恋关系?
  其实她是被那墨王所伤,姓江的深情不悔的陪着她,从大楚远道而来他们洪武?
  不然又怎么解释得通,她会突然出现在这?
  还有她那孩子,说不定就是那姓江的,要不怎么会生活在一个府邸?
  世间人皆知,陌生的男女最需要的是避讳。这同在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啥的,不出问题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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