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争执

  两人之间就这样继续沉默了下来,屋里一片寂静。,围安静得好像时间都忍不住停滞了一样……
  屋里的一对男女虽然共处在一间屋内,但此刻两个人都无比默契的默不作声,各自在心里想着各自的事情。
  窗前站立的男人剑眉星目,高大俊朗,但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冰冷之极。两个胳膊叠在一起,右手撑着下巴,摩挲着光滑的下巴,不知在出神的想着什么。
  而被白色环绕的女人,身形略显单薄,原本精致小巧的脸庞如今两颊深深地陷进去。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一场大病似的,虚弱无比。唯有唇上的那抹鲜嫩的红色唇珠在微微苍白的脸上显得醒目而突出。
  就连平日里神采飞扬的眼睛在此时仿佛成了两个黑洞,阴沉沉的毫无生气。
  虽然之前男人见到床上的陆锦夕烧刚退,识趣的没有在多说什么,以免两人尴尬,所以只是将自己调查的结果轻描淡写地告诉了陆锦夕。
  之后,女人并没有主动搭理他的话,只是一脸平静的听着男人所谓的交待,不出一言。
  司廷枫看到她这个样子,只是以为陆锦夕对自己这样处理的结果没有异议,于是就直接背对着她,面朝窗户,心里只顾想着公司的事情。
  但是在陆锦夕心里面却是十分清楚,事情那里会像男人所说的那么简单?米璐只是一个挡箭牌而已,背后针对自己的人,还另有其人。
  只不过这一切司廷枫不想真正的处理这件事罢了,所以随便找了一个女人来给她背黑锅。
  想到这里,早已对司廷枫失望无比的女人心里不禁冷哼一声,在无人察觉的时候,她的眼神里竟开始一点一滴滴恢复了原有的生机和光芒。
  果真还是要靠自己的,这个男人有多冷血无情,我陆锦夕又不是不知道的。为什么还要奢望他会给我一个交代呢?
  呵,陆锦夕,你曾经不是贼心不死吗,还留有一丝期待吗?
  现在亲耳听到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关心你照顾你的,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却特立专行的声称处理好所有事情,却连正眼也不肯看看病床上的自己的吗?
  只见她凄惨一笑,上勾的嘴角里透露的是满是无奈和心酸,眼睛冷冷的望着背对自己的男人,身体却如同浸没在冰水里一般,冰冷之极。
  “你……这是……在包庇那个女人吗?”
  床上的女人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但她的话刚一开口,就让站着的男人深深的拧起了眉头。
  “陆锦夕,你有什么话,直接说。我包庇谁了?”
  司廷枫缓缓的转过身子,额角暴起了一道道青筋,瞪大着眼睛,愤怒地盯着笑得一脸嘲弄的女人。
  “难道不是吗?”
  大病初愈的陆锦夕虽然身体还没好,但是此时却毫不畏惧的对着男人的眼睛,似不服输一般直接和司廷枫就这样杠上了。
  在对视时两人眼神就好似冰与火的较量,一个冷漠决绝,一个温柔优雅,谁也不肯先低头。
  “你到底什么意思?”
  司廷枫狠厉的眯起眼睛,望着笑得笑得恣意的陆锦夕,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想从她的嘴里得知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廷枫,你别装了!难道这背后真正陷害我的人是谁,你真的不知道吗?”
  “你这样骗自己,到底有意思没有?因为难道你就以为我陆锦夕就是这样没有脑子的吗?”
  床上的女人仿佛在也忍受不了男人一副虚伪至极的样子,索性把一切的事情直接就这样在两人之间挑明了。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这个人就是米璐,你以为还有谁?”
  “还有谁?呵,魏云溪参与没参与这件事,你会不知道吗?”
  突然听到女人提及了魏云溪的名字,男人的心里此时不禁是满心无奈,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真真是不可理喻。
  他明明已经让人吧这件事查的一清二楚,这根本就不管人家魏云溪的事,陆锦夕怎么就会把这是扯到她的身上呢。
  难怪陆锦夕会是这这样一副嘲弄的表情了,原来是她以为我司廷枫这是在包庇魏云溪。
  男人想到这里不禁好笑的盯着对面倔强的女人,冷漠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刷刷的飞了过去,直击人心。
  而此时躺在床上的陆锦夕此时则是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双手,任凭那尖锐的指甲在自己的手心掐出了好几道红印,划出细小的伤口,她却依然恶狠狠的瞪着司廷枫。
  “有本事你就去找到证据,不要这样胡说八道”
  “这件事到底和魏云溪有没有关?那么你就用证据事实来说话,倘若她真的和此事有关系,我司廷枫不会包庇她的”
  司廷枫看着一脸倔强的女人,知晓她如今是绝不肯相信自己的话。
  那么现在事情陷入了僵局,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陆锦夕自己找证据证明这件事到底和魏云溪有没有关系?总比现在他俩谁也说服不了谁要好的多,于是提议说道。
  一脸戒备的陆锦夕,仔细的盯着对面的男人,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司廷枫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让她彻底放弃了探究的心。
  “好”
  只听陆锦夕坚定的声音响起,两人就此达成了协议。
  之后,男人就没有在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这令人窒息的牢笼,扭头就走。
  只剩原本还一脸刚强的女人此时虚弱的又躺在了床上,仿佛刚才一番剧烈的争吵已经浪费了她大量的体力。
  她微微阖上了双眼,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宛如蝶翼轻分,在苍白的眼睑下留下了一抹淡淡的阴影。
  女人叹了一口气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伸开刚才紧紧攥住的右手,那股濡湿感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几团红褐色的血滴干涸的残留物。
  那些杂乱的指印都是刚刚两人激烈争执时留下的,但一脸苦笑的女人却并没有叫来护士处理这些伤口。
  而是直接无视掉手掌里细微的抽痛感,就那样继续躺在床上,像一具了无生趣的木偶一样,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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