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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机

  小幸运婚友社前。
  上午,一个人的精神最充足的时候,九点多点,是正好开完会,执行力最高的时候,莫映璇把车停到公司的停车场后,踏出了车门。
  而另一侧的车门也打开,小饕也跟着走了出来。
  两人都画了妆,衣着整齐,精神饱满的搭上电梯。
  在电梯里,小饕偷偷打量莫映璇,这个昨天散着头发穿着宽松居家服的姐姐,今天早上已经是个穿着套装,精神抖擞的OL丽人,高跟鞋、沉稳的姿态,让她看到就心生敬畏。
  莫映璇感觉到小饕的视线,声音稍微软和的喊了一声「小饕,打起精神来。」
  小饕连忙点头,努力摆出自己斗气汹涌的模样,并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一次她是为了自己。
  而且莫姐姐要出征了,我不能给她拖后腿!
  我可是女王的…骑士!对!我要给莫姐姐带来荣耀!
  她偷偷幻想自己是女骑士,这样她就感觉自己更有勇气了。
  莫映璇看着小饕有自信的模样,她感觉像是看着自家的宠物,软萌的小女生要强起来的样子,有点可爱呢!
  不过表面上她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上楼时,她故意按了一楼、五楼的电梯按钮,这样就会在一楼跟总机对到眼。
  叮!
  电梯门开了,电梯门缓缓打开时,小饕自己都有些紧张,而莫映璇却泰然自若站在门口,她很清楚,身为总机,只要电梯打开,就一定会看电梯门。
  果然打开的电梯门正好看到人,她也跟门口的两位总机对眼微笑。
  沉默的电梯,宽敞的大厅,还有举着电话的两位总机,呆滞肃立与莫映璇对眼,她露微笑如同胜卷在握。
  Lt 's showtime !
  只是一瞬间,小饕就认出来了,那个穿着套装,但明显妆容更艷丽的女生,就是那天给她名单的总机。
  小饕低声的说:「就是左边那位。」
  莫映璇点头,她把手从开门键移开,转而按下关门键,看着总机小芬的脸色变得难看。
  那份笑容却也是一种杀气,冰霜女王的笑容是有代价的!
  上楼!
  莫映璇等电梯门关上才说:「那是李芬芬,我们都叫她小芬。」看来花花说的没错,公司有人要跟她作对呢!
  机器音后,是电梯门关闭的运作声,而总机小芬在看莫映璇时,马上感觉浑身冰冷僵硬,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两扇电梯门中,她才恍然警觉起来。
  莫映璇对自己笑,意识到这件事时,她马上涌出一种危机感,脑子迅速想到什么,然后脑内响起警报,尤其当她看到莫映璇身后,那个女子的模样。
  那是上次她给黑名单的范小姐!
  难道我做的事情要拆穿了!
  她连忙打了电话,让祕书室的同事帮她拦住莫映璇,还有那位范小姐,然后自己小跑步到电梯前面,准备搭另一部电梯拦截。
  另一边,电梯里的小饕,回想起昨天晚上,莫映璇跟她分析的事情。
  ※
  「小饕,你知道赛局理论吗?」莫映璇侧着头看小饕。
  她手上拿着纸,明明是普通的询问,在小饕眼中就是一幅美人露锁骨的风景。
  小饕被迷的有点分神,一会才想到好像有听过「赛局理论?」
  「对,明天我会带你去找老闆,不过我们要先知道几件事情。」莫映璇随手拿了一张纸,画出一个表格。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跟你接洽的应该是叫小芬的总机,那明天会有几种可能,我提出名单的事情,或者不提名单的事情,这会影响小芬辞职或者留下。」
  莫映璇把表格画了出来,那是一个九宫格,在左上角的格子,她画了一条斜线,上面写上小芬的名字,斜线下面是自己的名字。
  然后左二写上提名单的事情,左三写不提名单,而上面第一行的中间写下离职、不离职。
  「这样,然后如果我提出名单,让老闆知道她擅越职权,那就会开除她,这是最理想的状况。」她在中间那一格写下最好。
  「但有一个可能,我说出这件事情,她却没有被开除。」莫映璇指着右二的格子。
  「咦!为什么?」小饕不懂,对客户做那么过分的安排,把她害的那么惨,为什么不用负责。
  「因为她是老闆的小三。」莫映璇坦然的说,并在右二的格子写下小三,这也是她这几个月观察到的事情。
  「那如果不提呢?」小饕指着『不提名单』的中间下面那格。
  「那就是我要找别的理由让小芬离职。」莫映璇写下其他事由。
  「那如果莫姐姐不提,她会继续待在公司?」小饕指着最右下的格子。
  「对,所以,这会是她最积极争取的事情。」莫映璇微笑的说。
  「怎么可以!她还拿黑名单给我耶!」小饕不满的说,她可是被林先生害惨了!
  「所以为了增加我们筹码,我们要做一些事情。」莫映璇靠在她的耳边指着表格开始对她讲起今天的计画。
  想到莫姐姐贴着自己的耳朵,小饕就忍不住在电梯里面傻笑了一下,然后又逼自己正经起来。
  「在笑什么?」莫映璇透过镜子问,看着小饕甜甜的笑,这小女生又想到什么?
  「没有。」小饕默默收起表情,装作气愤的模样。
  莫映璇看着她,她知道小饕是相信自己的。
  叮!
  像是战场的开战铃声响起,电梯到了五楼,莫映璇踏出电梯,小饕则默默的掏出手机,跟在她背后。
  刚踏出电梯,秘书小红就跑了出来,热情的拦着莫映璇说话,甚至要拉她去会议室。
  「莫小姐,怎么有空过来!我正要去找你…」小红尷尬的抓着莫映璇东拉西扯。
  莫映璇则依然冷静的说:「我要找老闆。」
  叮!
  另一台电梯也紧追其后的到了五楼,小芬激动的上前拉住莫映璇「莫小姐!」她笑的很甜「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莫映璇拍开她的手,指着监视器冷声「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乱碰我,就算是同性,我一样告你性骚扰。」
  小芬深吸一口气,她急着上来阻止莫映璇,看到莫映璇油盐不进的样子,她心急如焚就低声的警告「不要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我跟老闆的关係可不一般?」
  「喔?什么关係,上床过吗?」莫映璇也不怕她只是冷着声音问。
  小芬也不怕的点头,「对,我就是老闆的情妇,但就凭这点,你觉得我跟你,谁能留在这间公司?」
  她太紧张加上想拉住莫映璇,让小芬没有办法分心注意其他事情,例如音量跟会议中的牌子。
  莫映璇看着她,一点都没有被威胁的紧张,反而微笑起来「好啊!那我正想试试看呢!」
  小芬愤看着莫映璇软硬不吃的样子,还真的要再往老闆的办公室去,她咬牙喊起来「莫、映、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谁在办公室外吵吵闹闹的?」一个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这时小芬才注意到会议室正在开会,她紧张的喊了一声。
  「襄理!」
  「襄理。」
  莫映璇也对襄理行礼,只见会议室门口开了一条门缝,襄理从门缝探出身瞪着两人,示意两人安静点。
  莫映璇跟小芬都安静下来,但实际上,让小芬背后冒汗的,是襄理身后的人。
  老闆的正宫,老闆娘正端着茶喝,似乎没有发现外面的人。
  小芬内心感到非常紧张,甚至到达了紧绷的地步,她们老闆能开这间公司,也是老闆娘的娘家资助的,想到这里小芬马上噤若寒蝉。
  「没看到里面在开会阿!安静一点!」
  「是。」
  「好的。」
  看到两人有些襄理说完把门甩上。
  这时候,莫映璇转头看着秘书小红客气的问:「现在,可以替我通报了吗?」
  小红慌忙的点头,又看到自己姐妹灰头土脸的样子,小芬根本被吃得死死的,她也只能照办了!
  小芬不敢再拦莫映璇,但她还是低声警告「就算老闆娘在又怎么样,我咬死不认,你能拿我怎么办?」
  莫映璇看着她,然后从领口拿出录影中的手机「是阿!该怎么办呢?这份录影,你说我传给老闆好?还是老闆娘好?」
  小芬看着莫映璇牙都快咬出血了,她脑海飞速的思考,现在自己有把柄在别人手上,如果老闆娘发现她的存在…她的眼神转为恐惧。
  「老闆说请你们进去。」小红放下分机说。
  莫映璇看着小芬依然优雅的笑「小芬,走吧?」
  小芬看着莫映璇领着范小姐要进去,她扯着自己的袖子,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她现在把自己弄得好像莫映璇打她,就能阻止莫映璇要揭发她的事情…
  但耳边却传来声音「我劝你不要。」莫映璇在超过她时,低声在她耳边说:「都是弄臭自己的名声,万一又惹老闆娘出来,你知道下场的。」
  小芬这才停住心思,垂童丧气的跟莫映璇走进办公室。
  小饕内心的对莫姐姐的佩服已经如滔滔江水,她双眼冒星的跟进去。
  之后没有任何意外的,小饕得到了补偿,还有公司的误会澄清的承诺声明,她也带着这张声明去找班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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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馥间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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