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昂,你在怕那个转学生?」
  胡桃走在谢昂身旁,歪头瞇眼看着谢昂,眼神有些好奇又疑惑。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对女生无法反抗罢了。」
  谢昂别过头,不看胡桃。
  「欸~是这样~?」
  在谢昂身后的梁祤稀嘴里咬着糖果,有些慵懒的嘲弄着谢昂。
  谢昂表情有些黯淡,没有回话,面无表情的快步前进。
  朴冬秀此时听到了谢昂的内心话:「靠!那转学生嚣张的要死,我怕她?哈!说笑吧?不过有一瞬间有种我会被她吞噬掉的错觉,有点可怕…」
  「冬秀。」
  莉希婭的声音打破了朴冬秀的读心术,朴冬秀有些惊讶,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只有莉希婭的内心话无法听到。
  「怎…怎么了?」
  朴冬秀瞄向莉希婭的脸,发现她似笑非笑,不清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跟他说话。
  「你就是被这些懦弱的人类霸凌?」
  莉希婭挽着朴冬秀的手臂,有些不相信朴冬秀竟然会无法对这些人反抗。
  「呃…」
  朴冬秀无法反驳,真要说的话他也是个懦弱的人类,但莉希婭却好像不是这么觉得。
  「不过我以前也是…」
  莉希婭声音有些小声,表情似乎落寞了一瞬间,她看向走廊的窗外,所以朴冬秀没能看到莉希婭的脸。
  「莉希婭,你…」
  「进去。」
  朴冬秀正要对莉希婭说:「你原本是人类吗?」
  结果谢昂的声音比朴冬秀早一步开口,刚好到了保健室门口,朴冬秀也没法继续说下去。
  「怎么不是你们先进去?」
  莉希婭在谢昂面前,歪着头看起来有些无辜。
  「嘖。」
  谢昂有些不服输,厌恶的嘖了一声,随后第一个开门走了进去。
  「昂,你今天真怪,你原本不是这种会乖乖听话的人啊?」
  胡桃走进去后,跳到谢昂面前,靠近谢昂的脸,歪着头,眼神充满好奇的看着谢昂。
  「呃…不,不知道啦。」
  谢昂面对胡桃,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太靠近胡桃的脸,他有些害羞的别过脸。
  「没想到昂是胆小鬼呢。」
  梁祤稀一样坐在同个位置,在吕彦身旁盘腿坐着,发出轻笑,耻笑着谢昂。
  「呼,小昂,去把他们抓过来吧。」
  吕彦靠在墙上抽着菸,吐了一口浓浓的烟,面无表情命令着谢昂。
  朴冬秀与莉希婭进到保健室后,莉希婭关上门,把门锁上,不过莉希婭这个锁门的动作没有人看到。
  谢昂点点头,慎重走到朴冬秀面前,正准备要抓住朴冬秀手臂时,莉希婭本能反应似的抓住谢昂的手腕。
  「你…!」
  谢昂一震,他又再一次没看清莉希婭的动向,她是什么时候抓住谢昂的手腕?
  「别碰冬秀。」
  莉希婭红色瞳孔散发出红色光芒,盯着谢昂的眼睛看了许久,像是要把谢昂看穿似的。
  谢昂渐渐放松下来,眼神有些空洞,彷彿无意识般说着:「是,我知道了。」
  朴冬秀感觉似曾相似,那时莉希婭叫朴冬秀剪瀏海时,莉希婭也像这样瞳孔发出光芒,难道这是掌控心智?
  如果朴冬秀被莉希婭施展掌控心智叫朴冬秀去剪头发,而朴冬秀没有去剪头发时的记忆,那也就说得通了。
  「很好,回去。」
  莉希婭放开了谢昂,满意得笑了下。
  「是。」
  谢昂彷彿傀儡般听从莉希婭的话,回到原本的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
  胡桃对于谢昂听从莉希婭的话,而且就像人偶般没有思想,感到非常震惊。
  「昂,你怎么了?」
  胡桃跑到谢昂面前,双手按住谢昂肩膀,前后摇晃,但谢昂毫无反应,双眼无神,让胡桃不可置信。
  「你做了什么?」
  梁祤稀不像之前慵懒自在的样子,她迅速站起身,警戒着莉希婭。
  吕彦把菸丢在了一旁,连熄灭都不熄,面无表情的瞪向莉希婭。
  「你是谁?」
  吕彦似乎察觉到莉希婭不是人类,无法信任眼前这位转学生,警惕着莉希婭。
  「我是谁?」
  莉希婭食指指着自己,歪着头,不以为意的说道。
  「我是莉希婭啊,对吧?冬秀。」
  莉希婭看向一旁的朴冬秀,笑了下。
  「呃…对。」
  朴冬秀有些紧张,感觉如果说错话会惹莉希婭生气。
  就算莉希婭说是来帮助朴冬秀的,但他始终无法相信莉希婭的话,更何况莉希婭还对他施展过掌控心智。
  「别开玩笑了,谢昂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做了什么?!」
  胡桃挡在谢昂面前,面对着莉希婭,彷彿在保护谢昂似的,眼神充满愤怒的瞪向莉希婭。
  「做了什么?」
  莉希婭放开朴冬秀的手臂,慢悠悠的走到胡桃面前,对胡桃笑了下,随后表情迅速变得黯淡,瞳孔散发红色光芒,低沉的说着:「跪下。」
  突然,谢昂、胡桃、梁祤稀、吕彦,彷彿有颗岩石砸在他们背上似的,一股压力让他们四人瞬间全跪在地上,四人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呈现跪下的姿势。
  「什…?!」
  胡桃与梁祤稀有些惊慌失措,想站起身但那股压力让她们无法动弹。
  谢昂在跪下后瞬间恢復理智,他不像刚刚那么惊讶,反而顺从莉希婭不反抗,低着头,身体有些颤抖,谢昂害怕着莉希婭。
  「你要做什么?」
  吕彦表面虽然有些慌张,但很快恢復冷静,问向莉希婭她的目的是什么。
  「道歉。」
  「什么?」
  莉希婭的这句话让四人无法理解,只见她俯瞰着四人,眼神充满着歧视。
  四人看到莉希婭的眼神感到莫名的恐惧,他们本能反应的转移视线,完全不敢看向莉希婭的眼睛。
  朴冬秀走到莉希婭的身旁,也不太明白莉希婭想做什么。
  「向冬秀道歉。」
  朴冬秀听到莉希婭说的话,不知怎的感到有些感动,哪怕一次,有人为朴冬秀主持公道?
  没有一个人,从来没有,但在今天,莉希婭要求那些霸凌朴冬秀的人向他道歉,他心中莫名感到欣慰。
  他轻轻咬住下嘴唇,忍住即将涌出的泪水。
  「对不起。」
  第一个开口的是谢昂,他不敢再违背莉希婭的话,生怕莉希婭把他吞噬掉,迫于无奈他只好对朴冬秀道歉。
  他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握得非常紧,指甲都快陷入肉里了,他稍微用力咬着下嘴唇,表情看似非常不甘心。
  「其他人呢?」
  莉希婭俯瞰三人,瞪得他们快喘不过气,莉希婭似乎不想弄脏自己的手,所以几乎都不碰他们,只凭气势就能压倒他们四人。
  「对…对不起。」
  「抱歉,行了吧?」
  「对不起。」
  胡桃、梁祤稀、吕彦分分对着朴冬秀道歉。
  三人都有些不甘心,梁祤稀更是用一种随意的态度对朴冬秀道歉,但这反应似乎激怒了莉希婭,她走到梁祤稀面前,抓起梁祤稀的头发,直勾勾的盯着她。
  「啊!」
  梁祤稀被莉希婭抓起头发感到非常疼痛,双手想要摆脱莉希婭的手,但怎么使劲都无法挣脱。
  「祤稀!」
  吕彦有些震惊,想去解救梁祤稀,但看到莉希婭的眼神,他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的他根本无能为力。
  「给我好好道歉。」
  莉希婭狠狠的瞪向梁祤稀,让梁祤稀感到疼痛与莫名的恐惧,不自觉涌出泪水。
  「对…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我,对不起。」
  梁祤稀彷彿是孩子般哭泣着,只求莉希婭能够放过她。
  莉希婭甩开梁祤稀,她重重的倒向一旁,双手扶着地板,一副不甘心的流泪着。
  四人完全不敢动弹,就像被猛兽盯着般,不敢随意乱动。
  「不够。」
  莉希婭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到一阵恶寒,就连朴冬秀都感觉莉希婭会做出不得了的事。
  「昨天是电击冬秀,前天是让冬秀喝马桶水,大前天是把一堆虫子倒在冬秀头上,让虫子爬在冬秀身上。钉子放在抽屉与书包,让冬秀不小心受伤。冬秀走路时故意绊倒冬秀,走楼梯时推冬秀害他受了很多伤,脚还骨折。一年,你们伤害了冬秀一年。」
  莉希婭握紧双手,咬紧下嘴唇,渗出了一点血,渐渐得,她放松下来,面无表情得对四人说着:「这些,你们该怎么补偿?」
  朴冬秀听到莉希婭的这些话,那些曾经霸凌朴冬秀的画面一一浮现,这些是朴冬秀的阴影,有可能会造成朴冬秀一辈子的影响。
  朴冬秀不曾相信有人会为他说这些话,他不自觉流下眼泪,静静得待在莉希婭身旁。
  四人沉默,许久的沉默,不敢反驳也不敢回话,感觉不管说什么莉希婭都不会原谅四人。
  「对了,我记得有电击枪?」
  莉希婭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四人心生恐惧,他们知道莉希婭会怎么做,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不管做什么都不对,难道他们会死在莉希婭的脚下吗?
  莉希婭走到角落的箱子,打开,里面是四隻电击枪,她拿起一隻电击枪,按下按钮。
  『滋滋滋。』
  电击枪发出声响,前端散发出一闪一闪的白色光芒,莉希婭面无表情得盯着看了许久。
  四人听到电击枪的声响,產生动摇,此时四人心里都想着:「必须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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