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宠6 公子取证劫罪富,贵妃得子喜望外

  姜敏等着李无忧回来,“怎么了怎么了?”
  “你的迷幻琉璃炸弹起作用了,刚刚我看到赵将军去找七姐了,想要再研制一些,听说七姐已经研制出来不少了。”李无忧说。
  这就是姜敏想到的鬼主意,她把琉璃星魂在炸药里,埋在边境,这样敌人来犯,只要引爆,便都倒下了——近的被炸死,远的被迷晕。
  “yes!”姜敏开心的比出耶的手势,“我太棒了,你看,我虽然没有参加,但是我有好点子呀。”
  “又是你们那个世界的话?”李无忧学着比了耶的手势。
  “嗯!”姜敏俏皮的弯了弯两个伸出的手指头。
  “你还是少说,非要肆无忌惮就只能在我面前,不然小心别人把你当怪物抓你去祭祀。”李无忧责备里透着浓浓的关怀。
  “切,我累了,今天我有功!我要休息。”
  “就知道你。”李无忧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我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什么话?”
  “有我在,你不会有事。”李无忧认真的说。
  “你不是说...”
  “我是师命难违好么,想什么呢!”李无忧故意说道,他得护着她,可又不能让她有负担。
  “你!”姜敏说,“诶,我发现你跟我呆久了,都会开玩笑了,我以前觉得你还算严肃、正经,好歹是个仗剑走天涯的侠义之人的感觉,现在好像跟我也没什么区别。”
  “那你要不要试试啊。”李无忧抽出腰中剑。
  “诶,不要了不要了,刚说你开的起玩笑!胡壤!胡壤回来了!吃饭吃饭!”
  京城,望月阁。
  李信耐心的等待,‘勉强’自己成为最勤快最能干的店小二,其实不为别的,就是保证每天晚上都能留在这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干坏事儿的人总是喜欢夜黑风高的地方。’
  李信看到了几次梁川拿着几个小箱子来,辗转进了个屋子然后就不见了,李信一点儿一点儿靠近,得摸索的清楚了,万一有什么机关呢。
  李信摸索的清楚了,便偷偷的在借宿的掌柜的家中晚饭下了药,不是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泻药,一家人全拉肚子虚脱。
  等着家里面的都累的睡了,李信起身,“你们不认识我七妹,只能拉肚子了,都拉坏了,好好睡吧,明天我就走了,再见了诸位。”
  李信来到望月阁,不再是落魄书生,小小小二的模样,而是羽扇纶巾,扇面一开,腰背挺直,俊俏极了,“这个时候还应该速战速决的好。”
  李信的功夫也不是盖的,虽然和李无忧不是一个路数,她不用兵器,善用巧劲儿,身姿灵巧,一把扇足以。
  李信直接走到秘密房间,按照之前摸索的打开密室,一步步一关关走了进去,看着眼前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这就是有准备的好处,真贪啊,都是暗无天日的银两,他打算怎么花呀。”
  李信看看了四周,都是钱财,翻了翻一些书籍,都是这账目,也有一些坑里小洞里放着一些秘密信件,“真是,多大点儿事儿都能被他放进来啊。”
  最后,李信注意到一块儿颜色不一样的石头,被书籍挡着,挪开书籍,安了一下石头,“没动静么?”
  李信看了一圈,看到放信件的地方似乎跟之前不一样了,李信自信的笑了,“我就知道。”
  李信看了一下信,果然,都是当朝左丞当年写的信,纸张老旧,笔迹一致,“真会藏,不过这银两,实在可惜。”李信才不想白白浪费这个钱财,将信件揣好,看着一众金银财宝,“乖乖等着,会有人来取你们的。”
  李信将一切归于原位后潇洒的离开了。
  翌日,李厚的人迅速打劫了望月阁,拿走了所有密室里外的东西,速战速决,梁川刚集结了兵力,还没来得及抓人,人就散入人群。
  对于外人而言只不过是被打劫了的酒馆,梁川不能过分的大肆抓人,也不能因此封锁城门,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可最关键的还有信件,他不能让左丞知道信件丢失,不然他一定会动他,毫不留情。
  李信和李厚也没想到此事就此安静了下来,她们不得不承认她们低估了梁川自保的能力。
  北境。
  姜敏趴在桌子上,在这里确实是没有京城吃的好,李正隔三差五来看看她的身体状况。
  李正探了探脉,“这心病还得心药医。”
  “我没病。”姜敏垂头丧气的说。
  “说说看啊,女人的那点儿事儿现在也只能说给我听了,不说你可能都挺不到回京城啊。”
  “啊!什么时候能回去呀!”姜敏看着李正,“我想太后了。”
  李正不信,她以为唐柔是想皇上了,于是略带讽刺的说,“那两沓子不是信么。”
  “是啊,厚的一沓子是太后写的,三天一封,一封不少,可是写信有什么用,我想见太后,想陪着她,想跟她聊天,想她陪我说笑。”姜敏说道,其实她还想说,‘背井离乡,思乡心切。’
  “你不想皇上?”李正试探的问,“那沓薄的是皇上写的吧?怎么比太后的少了这么多。”
  “每次都是放在一个信封里的,后来好像几乎都只有太后的了。”
  “是不是路上送丢了?”
  “七姐,是放在一个信封里,怎么可能一个丢了一个没丢。”
  “这小皇帝怎么这样,不是还和你表明心意了么,说了喜欢你的,这出门在外两个月多就把你忘了呀?”
  姜敏没有想过这一点,可李正这么一说,才发觉,好像真的是,皇上的喜爱真的挺短暂的,心里有一点儿小小的失落,毕竟有皇上喜欢是多么一件虚荣的事情,可是,更觉得舒心,因为觉得没有那么大压力了,但愿他真的已经喜新厌旧,忘了她了。
  李正看着唐柔不说话,以为她因此不开心了,安慰着,“我是瞎说,你可不是容易让人忘掉的。”
  “移情别恋而已,多正常,他可是皇上。”
  “他移情别恋你都不怪他?”李正完全理解错了方向。
  “该练功了。”李无忧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啊!我不要练!我今天不要练!!!!”姜敏说道,这几天浑身都疼。
  李正拿起药箱,低声和李无忧说道,“小心踩雷,今日顺着她吧,明天她自己就想开了。”
  “练功不能断。”李无忧坚持说道,他也以为姜敏真的喜欢皇上,喜欢到如此宽宏大量,宁可自己自顾自的伤心,他就是想陪着姜敏。
  “我不,我就不!”姜敏耍赖。
  “练功。”
  “我没心情。”无论姜敏怎么使劲儿也扒拉不开这个李无忧,“我不练就是不练了,你拦着我我也不练!”
  “走。”李无忧硬是拉着姜敏来到练武场,叫了胡壤出来。
  “你到底要干嘛,有完没完,仗着自己武功好,欺负我!”姜敏大喊。
  “验收成果,看看你有没有进步。”李无忧说。
  “干嘛。”姜敏问,“怎么看?”
  “你和胡壤打。”李无忧说,“实战!”
  “啊?”胡嚷和姜敏都很震惊。
  “总不能和我打吧,太欺负你了。”李无忧说。
  “和他打就不欺负我,我是女孩子,他是一个只比我小了几岁的男孩子,力气就比我打,不玩儿。”姜敏走都不行,被李无忧硬生生的拖着后背,“我是郡主!我是三品女官!我是副将!”
  “这里只有师徒。”李无忧说。
  “我没拜过师!”姜敏瞪着李无忧。
  “可是你求我学东西的。”李无忧说,“开始吧。”
  “放心吧,姐姐,我会手下留情的。”胡壤笑着说。
  “好啊你个臭弟弟,瞧不起姐姐,看招。”两个人真的打了起来,扭在一块,或是打疼了,最终竟然没分出个胜负。
  胡壤继续去跟着练兵,李无忧把姜敏送了回去,“心情好多了吧?”一边给姜敏上药,李无忧一边问。
  “……还真是……挺爽。”姜敏说,“对不起啊,我不应该跟你乱发脾气。”
  “没事,你那么好,不用非要为了个花心的男人伤心。”其实李无忧确实收到了一些关于皇上的消息。
  “嗯?”姜敏不知道李无忧在说什么。
  “没事……”李无忧无法开口说着皇上最近的事,怕姜敏听到了会伤心。
  “傻小子。”躲在一旁的李正摇了摇头,走了上来,“他是说孙小姐的心上人,当今的皇上,花心男!”
  “哈,”姜敏笑了,“皇上花心不是很正常么,你见过哪个痴心皇帝能够管理好江山的。”
  李正和李无忧不可思议的看着彼此,孙小姐如此胸怀……
  “怎么了?啊…刚刚说什么心上人。”姜敏拿了个点心。
  京城。
  皇上处理政事,一直想尽办法稳固已有的势力,再争取更多的势力。
  如今,已与左丞有着势均力敌的架势,也确实越来越没有时间顾念儿女情长。
  如今的皇上也确实对唐柔只是偶尔的惦念,毕竟,无暇顾及。
  而贵妃终日陪在皇上身边,不多说多问,只是悄悄伺候。
  贵妃的温柔细致,与对皇上的了解至深,让疲惫的皇上有所归宿。
  宫里大家都在说,
  “贵妃重新受宠。”
  “哪有重新一说,贵妃嫁给皇上之前就已经是皇上的心尖儿人了。”
  “要不是那个唐柔郡主不在,贵妃怎么可能重新受宠。”
  “郡主只是个皇上偶尔兴致来了看看的玩物罢了。”
  ...
  种种传言,于皇上、贵妃而言真也罢,假也罢,他们一个无瑕在意,一个只在乎皇上。
  而唯一有这个资格争风吃醋的,便是皇后。
  其他的人,没有得过宠,也没有竞争力,更不敢有害人心。
  可左丞相上次对皇后的横加干涉和利用已经让皇后大失所望,也有段时间的失意,可随着时间流逝和自己皇后的身份,她也慢慢回到了之前的自己。
  皇后本不在乎一个不能生育的人获得皇上的宠爱会怎样,于她而言,也没什么威胁。
  一直到,贵妃怀孕。
  这件事情,不止是贵妃喜出望外,因为不能生育本就是她和所有人都认定的事情。
  除了贵妃的母亲,也许真的是那些药起到了作用,贵妃的家人自然是如同天降恩泽,感激涕零于上苍。
  皇上更是毫不掩饰的开心,因为这是贵妃的孩子,当年那个孩子的离世,让皇上对贵妃愧疚万分,这也是为什么,后宫佳丽三千人,他独独多看贵妃一眼,多宠她一点。
  皇上却是心疼着贵妃,这个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女人,一个最大的愿望是陪着他、为他延绵子嗣的女人。
  皇后恨不得把整个房间都打翻了,一个让她毫无顾忌多年的女人,是疏忽了……“这到底是我当年犯错的救赎,还是惩罚。”
  “娘娘!当年事关夺嫡,愧疚的也应该是皇上!”冷心说。
  “你不懂,娘娘愧疚的是当年被劫持的应该是娘娘,贵妃是替罪羊罢了。”巧巧说。
  “娘娘是后宫之主,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冷心说。
  “不应该?冷心啊,你的心是真冷啊。”皇后看了一眼冷心那毫不在意,漠不关己的脸,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皇后起身,望着窗外,“要不是为了对付父亲和皇上,他们又怎么会想抓本宫,要不是贵妃担心当时身患恶疾的我,又怎么会被人抓去。”
  “娘娘的话没有道理。”冷心依旧毫不在意。
  “本宫数年以来与她平平安安,不止是因为愧疚和她不能生育的问题。”皇后说,“她人心本善,真曾当本宫是好姐妹,给过本宫温暖。”
  “皇后娘娘说她善良?可按照冷心对贵妃娘娘的了解,她可因为妒忌做了不少的事情,像是对唐柔、对安和。”冷心说,“不管曾经如何让,贵妃娘娘都已经不是当年的皇后娘娘以为的贵妃了。”
  “娘娘,冷心好像说的也没错,现在的贵妃娘娘,一定会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不惜一切的,皇后娘娘还未有子嗣,如果贵妃娘娘生了个龙子可怎么办。”巧巧则完全是担心皇后娘娘。
  “不是龙子,本宫的地位也岌岌可危,皇上和我的父亲剑拔弩张,怕是早晚要有个胜负,于父亲,本宫是嫁出去的女儿,一颗有用的棋子,于皇上而言,本宫是父亲摆在他身边的一双眼睛,本宫已经是夹在中间,孤立无援了......”
  “皇后娘娘此话不当讲,娘娘是不是与右将军夫人最近见面太多,听她说了太多的话,娘娘以前可不会如此想自己。”冷心说道,“皇后娘娘从来都是认为自己最高贵,难道不是么?”
  “当然!本宫才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再说本宫从未说过要放弃!”皇后说。
  太后看过贵妃,在康宁宫里等着皇上来请安。
  皇上安抚了贵妃便来到康宁宫请安,正高兴的喝着茶,却注意到了太后脸上并无半分笑容,相反,眉头紧锁,“母后为何不开心?”
  “皇上不知道么?”
  “为....贵妃?母后不喜欢贵妃,可那肚子里的也是轩辕家的子嗣。”皇上说。
  “唐柔什么时候回来。”太后看着皇上的样子,“看样子,真是忘了她了,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的心思,哀家可跟你说,你若真的想让唐柔入后宫,最好还得真心实意。”
  皇上也忽然没有了笑容,“母后,我是皇上,有很多的女人她应该知道。”
  “你是在骗自己,还是骗哀家呢!”太后说,“柔儿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心里都清楚,她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她绝不会允许感情的背叛,三心二意。”
  “这本就是荒谬的想法....”皇上说,“再说了,她就没答应嫁给朕。”
  “那便彻底放开她。”太后说,“你又不想放开她....以后只会是相互折磨。”
  “儿臣是皇上,这是她的福气,等着她成了我的嫔妃,儿臣也不会让她受了委屈,而且在儿臣心目中她就是未来后宫之主的最佳人选!”
  “你究竟是心里有她还是觉得她有用啊。”
  “她自然是有用,儿臣心里也有她,贵妃还要养胎,这个孩子必须得生下来,朕已经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她暂时什么都不会知道,儿臣求母后不要多言,为了儿臣,好么。”
  太后想了想说,“欺骗她没有好的后果,哀家可以不多说,但是她要是问了,哀家也不会瞒她,哀家唯一能给你做的,就是...哀家可以告诉她,这个孩子是哀家逼你延绵子嗣的,但是只此一次。”
  “多谢母后.....“皇上说,”儿臣想问母后,为何宠爱唐柔至此。”
  “她聪明伶俐,举止有度,又长得漂亮耐看,看上去嫉恶如仇,却善良的很。”太后说。
  “这...也不只是她如此啊。”皇上说。
  “你不觉得她长的有几分像哀家么,哀家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哀家前世的女儿,她那么粘着我,她是真的心甘情愿的陪着哀家,是真的心疼哀家,心系哀家,这一点,她独一无二,没人比得过,而且,哀家相信,但凡是有一天哀家有性命之忧,她一定会舍命相救。”
  “看来母后真的疼爱她,独一份儿的。”
  “那你呢,你喜欢她什么呢?”
  “朕....她很特别,跟朕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皇上说。
  ”不一样也不一定是喜欢,”太后说,“皇上自己要想明白才行,国家大事自然重要,可家安国方安,小家成大国,更何况是君王的家。”
  贵妃收到了各宫的贺礼后,便立刻为自己的孩子开始修筑城墙,毕竟这是她决定用性命守护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不用及外人的,所有的吃食都在宫内起了炉灶,自行熬制。
  北境。
  李正重新做的那些琉璃迷幻炸药虽然没有问题,但是孤熊族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也有了应对之策。
  孤熊好战,虽受挫,却越勇。
  这北境越发的战事频繁,轩辕妮也看到了两个年轻人的英勇,必行,她还带着选择夫婿的目的来的。
  轩辕冥希望她能二选一,尽快把自己嫁出去,到时候女婿入赘,还需培养。
  可轩辕妮从未知晓过男女之情,也从没高看过谁,说真的,如果硬要选择,按照她的标准,家世背景上唐安一定是强过赵德顺的,可赵德顺在战场上的表现也似乎强于唐安。
  可她没有慧眼,她也看不出是谁的潜力更大,只得时不时的在心中盘算一下,这一仗又是哪个更优秀。
  二者都是潇洒自如的行为方式,但是赵德顺却藏了一个能忍的心,稳得住,唐安却显得浮躁一些,总喜欢冲锋陷阵,一马当先。
  可轩辕冥嘱咐过轩辕妮,这夫婿不仅仅是要能征善战,还有摆弄朝政的本事,才能管理这冥地,才能压制住北边所有的诸侯王,才能不被野心勃勃的皇上未来缴械了兵器,‘如若这样,那看来是赵德顺更胜一筹了。’
  胡壤每日有心苦练,偶尔也提出了些建设性的建议,让人刮目相看,慢慢的营中没人在关注他的脸,那些面目可憎都不过是初见时罢了。
  “小子,你有没有觉得她总是盯着我哥和我那表哥看。”姜敏说道。
  “她总是盯着我。”胡壤说道。
  “啊?”姜敏是有点儿不信,难道轩辕妮也看上胡壤了。
  轩辕妮确实也总是盯着胡壤。总是提着一颗怀疑的心,她曾问过,“你是孤熊人,你打孤熊不是叛族么。”
  胡壤告诉她,“我认的姐姐是轩辕人,而且孤熊大的很,收复孤熊,这些边境守兵是万万不可能的,当是轩辕和孤熊都倾尽全力才可。”
  “那真有那么一天,你怎么选择?”
  “我会离开的,不会让我姐姐为难。”
  因为不停地战事,启程之日一拖再拖,姜敏发现太后送来的信件也越来越少。
  姜敏偶尔往东眺望。
  李无忧看着心里难过,只觉得姜敏对皇上的爱陷入的太深了。
  终于,收到了各位将军的封赏和召自己回朝的圣旨,三日后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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