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对质
“当年的种种，要不是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以为我会变成这个样子？”辰自嘲地笑了笑，漠然地说道。有些事在人活着的时候并不好谈论它的对错，只有在人死灯灭以后才能够坐下来好好讨论这件事情，譬如叛逃，譬如灭族之夜。
鼬漠然不语，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做，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得了的。正如他在木叶暗部见识了这么多村子里的肮脏污秽以后更是发誓要还原一个阳光美好没有污秽的村子。
“辰...”鼬张了张嘴巴，看着一脸嘲讽之意的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一向被誉为小小年纪就有着火影气量的他终究也只不过是爱着弟弟的兄长，对于自己弟弟的质问，鼬只能够沉默以对。
鼬无话可说，他很清楚辰现在依旧放不下当初的事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啊，如果我不...”
“如果你不做的话，我还有佐助也会跟着被人抹杀掉对吧？是你用全族人的性命换取了我们两个的安全，你是想这么说对吧。”
鼬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呵...”辰笑了笑，脸上的嘲讽之意更加浓厚：“你是不是以为你自己做的事情有多正确？你是不是一直还在自诩是宇智波最后的维护者？虽然宇智波一族被灭门了可至少还有幸存者？”
说到这里，辰忽然脸色一变：“可是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将宇智波一族一步一步逼上判村的道路！到底是谁让宇智波一族不得不为了生存而选择反击？是木叶！一步一步将我们宇智波一族疏远，甚至远离木叶的政治中心，一步一步的孤立我们，让我在木叶连一点生存空间都没有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宇智波一族至于反动？”
辰一副很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鼬，对自己的这个哥哥，辰其实哪里都是非常满意的，除了死忠木叶，誓死保护木叶这点以外，可以说鼬就是一个完美的兄长。
“对不起...”
“不...你没有做错。至少在灭族这一点上来讲你并没有做错，与其让其他人来玷污我们宇智波一族的荣耀还不如然他们全部都死在我们宇智波一族手中，这也算是一种死亡的归宿。可是...你却连父亲和母亲都杀掉了！”
辰双目狰狞，眼中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死死地盯着鼬。有些话在鼬生前并不方便说，现在既然人已经死了，那么这些话说起来也就没有什么忌惮了。
强烈到几乎凝聚成实质性的杀气从辰身上透漏出来，这股压到人喘不过来的气势直逼鼬，似乎只要鼬稍微有一点辰不满意的话题出来，杀气就会直接将鼬囊括，绞杀。
似乎话题只要是说到美琴身上，辰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即便是辰已经强制性接收了系统给与的记忆馈赠，六年的悉心照料也不是那么容易说忘记就忘记的。
以前是没有实力去保护她们，现在辰已经有足够的实力，然而这又能怎么样？该回不来的依旧是回不来。
“早在那天晚上，宇智波鼬就已经死掉了，之后为何还有一个叫做宇智波鼬的人苟延残喘的活着，纯粹是因为他希望看到自己的弟弟最终成长起来，然后来夺走他的眼睛，替宇智波鼬完成他没有完成的遗愿。”
如果可以，他宇智波鼬比谁都希望能够用一种和平的方法来解决事情的争端，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宇智波鼬不做那自然是有宇智波佐或者是宇智波前宇智波后来做，能够执行任务的人千千万，并不缺他鼬一个人，然而能够用自己的牺牲换取两个弟弟的活命，他觉得值了。
“哼，说的倒是轻巧，那你就没有提那些死去的人好好想想？”
“我如果替他们想的话死亡人数的名单就还要添上你还有佐助了。”鼬的眼神中充满了哀伤，那是一种不为人知的感情。
辰默然一怔，的确如此，当初即便是他有系统也于事无补。幼小的他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好，又有什么资格要求那个做哥哥的人做这做那呢？
“你...后悔么？这么做。”
“后悔，但也不后悔。只要你们两个能够活下去，这就够了。”说着鼬眼神温柔的看了辰一眼，这是鼬自从灭族之日以后第二次露出这么欣慰温柔的表情，第一次是在与佐助最后一战的时候。
“...”
似乎因为鼬的这句话，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谁也没有事先开口，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对方。
“在这之后你打算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最终还是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他叹了口气，接受了那早已知晓却始终在逃避的事实。
“我？我想最后再去看佐助一眼，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在接受了我的眼睛以后是不是真的长大了，然后就是去找兜...解除秽土转生最直接粗暴的方法就是找到施术者将他干掉。”
辰点了点头：“好吧，我明白了。”直到最后，鼬也还是心系忍者联军，心系木叶村。
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周围的空间开始一阵扭曲，渐渐地变成那个鼬熟悉的月读世界。直到这个时候鼬才恍然大悟，原来辰所施展的是月读，难怪之前他一直没有办法探查，因为月读原本就是万花筒写轮眼的终极幻术，只有那堪称能够改变人心的别天神才能够媲美的幻术，岂是这么容易能够看穿的？
想要解决秽土转生的办法有很多，在原著中鼬就曾利用蕴藏在止水眼睛里的别天神拜托了秽土转生的控制，而在辰这里其实并不用这么麻烦，秽土转生的控制终究也只不过是在人的灵魂层面布下了禁制，只要将这个禁制破坏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