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春色无垠(2)

  他的手越来越不规矩。眼神淫邪。
  女子无奈的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曼妙的身子:“放心吧,只要你好好帮我,‘好处’绝不会少的!”
  顿时,这间屋子,也燃起了无边的春色……
  凤二二依靠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
  她太累了!
  这个可怕的男人,当真是要囚禁她,几日来,就把她锁在这间屋子里,没有给她送来任何的衣物。更可怕的是,他,他的欲望,像是个无底洞,永远都喂不饱似的……
  想到几日来的缠绵,她的脸一片艳红。
  没了黑粉的掩盖,美丽得如同天边的彩霞。
  离三个月的期限越来越近了,她想过跟他说明一切,换得那块龙玄玉环,救回小八的性命,可又怕弄巧成拙,引起他的警觉,失去偷走玉环的机会。
  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也许,她可以先降低他的警觉,再设法偷走龙玄玉环,等救了小八后,“物归原主”再讲明一切就是了!
  这样,他就不会怪她了吧?!
  她,她不希望他会怪她!
  真的不希望!尤其在他们的关系变得这么亲密之后……
  也或者,她可以找机会试探试探他的口风,看看龙玄玉环对他的意义是否真如“神医”所言的那么重要……“在想什么呢?”
  向往常一样,傍晚时分,他准时推门而入。
  “没,没什么!”她掩饰的低下小脸。
  “给你的!”他大手一挥,把手中拿着的衣裙扔到床上。
  “我可以穿衣服了?”
  “不想穿更好!”他似真似假道。
  她赶紧伸出手臂,把衣裙抢入怀中,一双藕般的玉臂,惹得他眼眸变暗。
  发觉他的神色有异,她赶紧低头拉高自己身上的棉被。在他邪魅的眸子底下,唯有这样才能令她感觉到“安全”。
  他却快速的大走到她的身边,扯去她唯一的“屏障”。
  “不要!”
  明知他不会听她的“不要”,她却仍用自己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他。
  她,她真的太累了!
  这该死的罪恶感!
  他低咒。她目光的指控让他觉得自己“万恶不赦”似的。
  见他脸色阴晴不定,她赶紧找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你想看我跳舞吗?”
  “嗯?”
  “唱歌也行!”
  在她期盼的目光下,良久后,他终于点了点头。
  他,他答应了!太好了!
  听过她的歌喉,看过她的舞蹈的人,一般都会被迷去心魂,这样一来,今天,她可就“安全过关”了。
  她单纯的想:只要不与他,嗯,那样。她,她唱破喉咙也行呀!“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指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她换上了他带来的衣裙,边舞边歌。
  她的歌声低沉美妙,每一个音的最后,带着弯儿似的勾着丝奇妙的余韵,如同轻吻,萦绕在他的耳边,所谓的“绕梁三日”,恐怕就是这样的吧?
  她的舞蹈轻盈曼妙,举手投足间,风韵尽显,随着歌声舞出了或幽怨或快乐的心情,令人眼花缭乱的同时,乱了心弦,迷了心神。
  武术上有造诣的人,讲究所谓“人剑合一”人就是剑,剑就是人。用在她身上,竟然也是同理。
  看她的歌舞,就像有一幅美丽的图画,在眼前缓缓展开。
  清晨翘枝喜鹊的清音;一片片绚烂的木棉花;清风临水间,幽怨美人一个清婉的回眸……
  她是在用她的魂魄歌唱,用她的心舞蹈,顿时,她就是歌、歌就是她,她就是舞、舞就是她,舞蹈、歌声、她,三者合一,缺一不可,形成了将人迷惑的氛围。
  这样的她,美得如天上的仙女,宝相庄严,不可亵渎。
  本来,他是不该对她产生欲望的,可是,欲望来得那么突然,令他不由危险得眯起双眸:他拿来的衣裙淡紫的颜色,薄如蝉翅。随着她不断的舞动,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得若隐若现,诱人探索。
  有时候,这种似看得清又似看不清的美丽,远比赤裸来得更加引诱人。
  他,被深深的诱惑了,望着他的小女人,双目炯炯似要穿透她的衣衫,蓄势待发着……
  只觉她媚眼迷离,香汗薄薄:一个旋身,衣服滑下她的肩窝,露出性感的锁骨;一个踢腿,雪白修长的大腿滑出衣衫……
  这该死的衣服!
  他恼怒着,低咒着,完全忘记自己就是送衣服的那个人。
  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她惊觉回头,发现了他目光中她已经能够了解的热度。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用?!她惊讶极了!
  她不知道的是,以前,她的歌舞对别人有催眠般的作用,是因为歌舞中的她,有着令人不敢仰视的圣洁。可是,对他来说,一切都没有用,她已经是属于他的,再圣洁又如何?他“亵渎”得毫不心虚……
  “你,你又说话不算!”
  她虚弱的指控着,知道已经无法挽回。
  “嗯哼!”
  他回答得理直气壮:小女人,谁叫你单纯的要去相信男人!
  她没有费事的逃避他的“追捕”,知道逃也没有用,更知道她越逃越会挑起男人狩猎的兴趣。
  她乖乖的站在原地,像只待宰的小动物,瞪着无辜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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