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余威
“如果saber没有在那个时候击破那冰块，200万吨的重量，落下所带来的冲击足以毁灭整个冬木市……他真是与caster一样，不，是比caster更加疯狂。”
远坂时臣喃喃说出，自己听到言峰绮礼的汇报后，心中真实的想法。他感到了一股恶寒，那个人在宣告力量的同时，也许根本没有考虑其中伴随着的可怕后果——
那是对于他自己的servant，也可能造成伤害的呀。
试想，如此重物下落，一旦达到一定的速度，将形成多么可怕的风压？
时臣一瞬间就联想到了吉尔嘉美什的最强宝具。如果那个男人，在战斗时将那种大小的冰块，以超高的速度砸向吉尔嘉美什的话……吉尔嘉美什真的能够将之击破吗？
他一时心中拿不准，表情也就在这样的纠结中变幻了数次。之后过了一会，他才意识到，言峰绮礼还等在一旁听候指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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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冬木市新区，一栋现代气息十足的高楼大厦内……lancer的master肯尼斯，失魂落魄地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沙发上。
“我，是一定会死在他手上了，对吧？”
他以空虚的声音问道。
保持单膝跪地姿态，位于他前方数步处的lancer，头垂得更低了些。哪怕是对于这位master本身，他并没有太大好感。可是，效忠的君王，他却无力去保护……这也是事实。
而这个事实，让他此刻愧疚的无以复加。
肯尼斯叹息了一声，“算了，你帮我联系一下rider的master，我想见见他。”
与以往的愤怒、歇斯底里不同，这一次的肯尼斯很是镇定。就像是已经有了对于死亡的觉悟一般……lancer吃了一惊，抬头看了一眼肯尼斯……只见他正以虚幻的视线，望着窗户的方向。
lancer有些明白了，肯尼斯到了这一刻，终于像是个对得起他家族称号的贵族了。恐怕，他现在想到的，已经不是避免自己的死亡。而是怎么在自己死后，家族不会受到影响以至于没落吧。
毕竟，他是阿其波卢德家的现任家主。
“是。”lancer灵体化，离开了房间。
留下来的肯尼斯又坐了一会，打开了房间的灯，拿出羊皮纸，准备写下遗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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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站在之前晶宇等人讨伐caster的河边……那巨大的声势被幻术掩盖了，可是，河流到现在还没有解冻，吸引了不少附近的居民。
他就混在人群中，借此隐蔽着身形。
此刻，看到那河段缺少的黑洞洞一块，将自己擅长的‘暗杀、狙击、爆破、以人质威逼’等多种可以称作卑鄙的手段全都考虑了一遍，他满脸愁色。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这就是他现在面对着的敌人。
仰头看了眼星空，他吐出一口烟气，难道真要放弃得到圣杯这个许愿机的机会吗？
想当初，从肯尼斯那里听到圣杯的存在后，卫宫切嗣几乎放弃了一切，立刻就同意了下来。并为了赢得胜利，获得许愿机会，而倾尽了全力去准备……甚至包括拟定怎么在肯尼斯赢了后，将之杀死，夺取圣杯的计划。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针对晶宇这样的强者的，而是那些控制servant的master。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魔术师。
卫宫切嗣初初听到这一点时，还在心中嗤之以鼻。这个圣杯战争的系统，真是漏洞百出啊。让那样的弱者控制强者，本身就是给予了对方打倒的机会。根本没必要去对付强大的servant，只要设计让这servant离开master的身边，然后从容解决了master就行了。
这就是胜利，他以往不都是这样解决魔术师的吗？
很简单！
卫宫切嗣重视了，也考虑到了一切危险情况，甚至于豁出性命。
但是，像晶宇那种master为什么会存在？他询问了无数次，也咒骂了无数次。
太不合常规了。
‘要不要干脆去投奔爱因兹贝伦呢？兴许可以跟他们协商，让他们知道我许愿的内容，也许他们会同意将许愿的机会让给我……’
他自嘲地想着。在心中冒出了这个念头的同时，脑海中跳出了两个人——天真的骑士王，以及他的师傅娜塔莉亚。
骑士王同意的可能性十分大，而他的老师娜塔莉亚却可能干扰晶宇的决定。
不，在这之前，也许应该先试探出那个男人的愿望是什么。
反正，以卫宫切嗣的实力，是无法想象，力量到了那个男人的程度，寿命也应该已经无限了……其还能有什么样的愿望。
毕竟，依靠那份强大与无限的时间，几乎没有什么不可能做到的。
事实上，那个男人，不是曾经一统整个世界吗？
想到这里的卫宫切嗣，在心中骂了声可恶，‘为什么统一了之后，不让它一直统一下去？这样的话，世界上不是从此只剩下和平。没有战争，人们不是能够生活得更加幸福吗？’
他实在是想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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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与征服王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离开了那河岸不久后，征服王已经收起了战车……两人总不能，将之一直驾驭到家门前吧？那电闪雷鸣的浩大声势，估计会让本来还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的master们，找到他们正确的位置。
“这样，你还认为，自己能够打赢吗？”沉默了一会后，韦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他注意观察着征服王那依然豪快的脸，今晚，那似乎变得可怕了许多。再配合上其本来就高大威猛的身躯，简直是一头狰狞的猛兽。
“谁知道？”征服王随意地摊了摊手，却又猛然将之攥成了拳头，呲牙笑道：“但是，就因为如此，才更有战斗的价值。余可是自从圣杯战争开始以来，真正地兴奋了。”
打一场注定胜利的战争，会有趣吗？
一理解到征服王的这一层意思，再被他此时的气势震慑，韦伯不由吞咽了口唾沫。
是的，他害怕了。
原本在初见神威车轮时，他还抱怨过——自己的servant那么强，轻松取胜的话，岂不是完全体现不出他作为master的价值了吗？
然而，看到了晶宇后，他更加失去了信心。
征服王的一席话，让韦伯在心底愧疚的不得了。他是有着骄傲的，也有着面对死亡的觉悟……所以才来参加圣杯战争的，不是吗？
“好，我们一定要胜利。”就像是为了振奋自己的精神，也许单纯只是驱散自己的不安，他振臂呼道……那声音中，多少夹杂了些哭腔。
“嚯哦？我还以为你会吓得腿软呢。”征服王毫不掩饰地嘲笑道。
“笨…笨蛋，你在说你自己吧。”小个子的master，扯着嗓子，恼羞成怒地回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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